“衣着打扮呢?是不是和传言一样?穿着官服?”
杜夫人又问。
员铁抿了抿嘴,摇头:“不是,她的衣着打扮和书里头写的还有传言所传的都不一样。”
“那长成啥样?”
关同凌司急着问。
“她是女的。”
员铁道:“从容貌和打扮上很容易区分,身上穿的是白色齐胸衫裙,簪饰和寻常女子没什么两样,除了那双脚。”
“怎么可能这样,不是穿官服的吗?”
“不可思议!”
这回轮到大人们大吃一惊,在他们之前的认知中,鬼都是穿着官袍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不同服饰的,难道不同服饰代表着不同种类的鬼吗?
沈雪阳机敏地捕捉到员铁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才是重点,身体不自觉前倾,问道:“那双脚怎么了?”
“是光着脚的,没有穿着靴袜,非常非常白,地上没留着影子。”
说到这里,员铁脸色稍微有点不一样。
“那个女鬼很邪门,我现在想起都觉得头皮麻,而且他被她···”
员穿插了一句。
“大哥!”
员铁有点着急,紧张地绷着脸。
似乎员穿说错了话,又或者是员铁想掩饰点什么,气氛有那么一点僵持。
员穿摸了摸鼻子,比划道:“还是你说吧。”
员铁叹了口气,慢慢地说:“刚开始我看见她,心里非常紧张,也十分惊讶,紧张是因为我一眼就能判断出她是鬼,因为她的脸十分苍白;但是令我惊讶的是她的容貌,清丽脱俗,远非皇族公主、红尘歌姬可比。最为特别的是那双清亮的眸子,与那双眸子对视,我似乎从里头看到了她的过往,她的身影、她的舞姿还有她的喜怒哀乐,举手投足等等一幕幕在眼前掠过,原来在无尽的过往她都是孑然一身,看遍江染绿,数花开花败,那萧寂的身影仿佛被时光遗弃在角落,默默感受着尘世百态,却唯独没有一个···牵起她的手!那种孤独感是那么那么的浓烈,渗透着永无止境的绝望。不,还有一小股念想,好像还有···希望!当时我整个人浑浑噩噩,胡思乱想,脑袋仿佛要炸开,咬牙切齿,誓要帮她,逃离这一切!这时候我心头一热,抬起头来有什么话要冲口而出,想对她说···才现她也在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她双手搭在我肩上,顺着脖子捧着我的脸,张开嘴唇,狠狠地吻住!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众人听完一片哗然。
“真的有那么大反应?”
沛匡表示十分惊讶。
“当然。”
员铁很干脆地回答。
“你想对她说什么话?”
凌淼淼小心翼翼地问,她内心被员铁说的话触动了,同为女性,她觉得在那一刻,员铁和那个女鬼是心有灵犀的,她很好奇员铁会对女鬼说出什么话。
良久,员铁才说:“我不记得了,松开我的时候,她贴着我的脸,告诉了我她的名字,叫厸溪。”
“后来的事还是我说吧。”
员穿转过头询问员铁,不难看出员铁说完之后情绪非常激动。
“嗯。”
员铁答道。
员穿缓缓说道:“当时我们两兄弟傻站在那里,我看着厸溪走向那个土坑的时候,所有朒鸟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似乎她就是它们的主人。这个时候神兽豗啼的尸体已经被完完整整地挖了出来,体长有三丈,狮子般的头颅,羊驼般的躯体,全身上下披着金色的兽皮,一对大象般的耳朵垂下膝盖。厸溪来到它左腿那个位置蹲下来,从头上拔下一支玉簪,往尺余长的伤口滴了五滴绿色的液体,左腿上的伤口竟然慢慢愈合了,原本死掉的豗啼也睁开了眼睛,慢慢地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相信世间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药。豗啼站起来之后,仰头长啸,河边的草全部突兀地倒拔飞起,飞到豗啼身上,原来那些草本来就是豗啼身上的毛,这时候我们才算真正见识豗啼的真面目,和《山江鉴·神兽》里记载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