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都?还站在妇人这边,这会就全都?指责她。百姓们?如此好煽动,阿烟不由得觉得悲哀。就像是在村里?似的,也不知谁说了一句她家有?宝藏,众人就都?信了。
“你们?别听她胡说!”
妇人明显情?绪激动起来,指着阿烟的鼻子?道:“你们?不知道吧,她是南疆人!”
这一声喊,犹如平地炸雷,顿时引起百姓轰动。
“什么?她竟然是南疆人。”
“天呐,我害怕,她不会给我下蛊了吧?”
鄙夷、惧怕、好奇等各种眼神交汇在一起,像是一把剑似的往阿烟身上刺。
“我是南疆人,可是我不会害人。”
阿烟承认道:“而?且这件事和我是哪里?人没关系,大夫已经说了我的香膏没问题,这位大姐脸上的疹子?也和云香阁没关系。”
她解释完后,有?人小声嘀咕着:“可是,你是南疆人不是大历人啊。”
妇人附和道:“对?啊,所谓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谁知道你往香膏里?面下了什么,说不定想要控制我们?!”
越说越离谱,翠红上前和她理论?,铺子?里?另外的两个妇人也七嘴八舌的解释,可是众人的声音交叉在一起,让阿烟觉得眼前都?有?些晃了。
有?的人面容丑恶,有?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害怕的退后两步,不明白自己身为南疆人出现在大历,难道这就是罪吗?
那妇人见她后退以为她想跑,上前探手就要揪住阿烟的衣襟。谁成想手腕一痛,妇人哀嚎一声。
“什么事儿如此热闹?”
身穿官府的胡大人走?上前来,众人立刻噤声。妇人手腕红肿,将喊叫声吞回肚子?里?。
胡大人悄声往不远处的马车看了一眼,心道王爷手劲够大的,这么远都?能打中。
“大人,”
那妇人立刻跪地,哭喊着磕头,像是遭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胡大人皱眉道:“说话就说话,哭什么?”
谁也没想到当官的会来,为此围观的群众更多?了,直接将这条街道堵上。
妇人被胡大人呵斥后不哭了,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最后还添了句:“大人,您可要给民妇做主?啊!她一个南疆女子?就是想害我啊!”
胡大人大声呵斥道:“害你做什么?谋财还是害命?起来说话。”
阿烟也上前来,学着大历的礼仪福了福身子?,道:“大人,已经请大夫验过,香膏没问题,是大姐吃了东西过敏所致,至于南疆身份,民女不认为身为南疆人有?什么错。现在大历在边关与南疆互通有?无,两国关系交好,我又怎么会去破坏?再有?,这样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妇人见官府来人了,顿时底气足,添油加醋道:“你说的好听,说不定背地里?做什么勾当。”
这话说的着实不堪入耳,妇人嗓门?大,赶车的胡岩听的一清二楚,顿时担忧的向车内看过去。
柳绿回府告知后三哥就叫他赶车过来,还派人叫来胡大人,足以可见三哥有?多?护短,因此听见妇人骂阿烟姑娘,胡岩觉得三哥定然不悦。
车里?的男人不动如山,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胡岩转回视线,就听阿烟脆生生的道:“你说的纯属子?虚乌有?,不知你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意欲为何?难不成是想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