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流光的哀嚎,沈含光不由得一阵无语,骂她丧门星她也就认了,但说她克夫,还把贺安琛克了,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且不说她和贺安琛一点私情都没有,就算外面有些花边绯闻,那也是男未婚,女未嫁,谈不上克夫。
沈含光自认受不了这个委屈,不免冷声的道,“姑姑,您再哭,表哥他可就真醒不过来了。”
一句话,换来沈流光更加大声的哭嚎声。
沈含光头皮麻。
罢了。罢了,这女人爱哭就哭去,反正都这么大的人了,总不会哭晕过去吧?
然而,沈含光小瞧了沈流光不要脸的程度。一声短促的“嘤嘤”
声,沈流光抱着怀里的贺安琛,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虽然晕相各不相同,但母子俩抱在一起在沈含光的面前晕死过去,可谓是名场面,甭说沈含光这个当事人愣住了,连周围抱着金箱子往里搬的下人们,也跟着懵逼了。
沈含光:“……”
咋滴?
这是想碰瓷不成?
这女人八成是想仗着沈老夫人的宠爱,想从她手里索要一些金子回去。
一锭子,两锭子……多多益善。谁会嫌弃金子扎手呢?
想到这里,沈含光干脆抬脚一迈,不咸不淡的吩咐道,“去请个郎中过来,好好给姑小姐和表少爷看看,这羊癫疯怕是个遗传病啊!”
哼,尽管去装疯卖傻吧!等装到最后,没有姑娘肯嫁给你儿子,你们母子俩可就要傻眼了。
“是,大小姐。”
满院子里的丫鬟下人,谁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碰了晦气,都装着忙碌的样子,自己找活去干。
因此,在地上趴着晾了半天的沈流光,在没有人理会的情况下,只能自己麻溜的站起来,随后格外心疼的扶着已然晕死过去的贺安琛回了屋。
那三箱子黄金又不可能长腿跑了,大不了逼迫小贱蹄子主动上交金锭子充公,说到底这偌大的沈府,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只要沈府一日没有男丁继承爵位,她便有的是法子拿捏着人。
此时此刻,已经离开的沈含光,并不知道沈流光这只攀附在沈府的吸血虫,已然盯上了自己,即使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很诧异,毕竟财帛动人心,该来的总归会来。
沈含光得了陛下的封赏,也没有忘记萧荧惑的功劳。查点了两锭子黄金,置于了钱袋里,令下人送至了镇南王王府。
没过多久,沈府就来了一位郎中,来给沈流光母子俩看病,寻郎中的那个下人许是多嘴提及了疯病,因此,来府中的郎中,可谓是全面武装。
郎中也是怕了,他惜命啊!这些贵妇小姐,没疯的时候端庄贤良,可一旦疯了,那可不是简单的疯婆子三个字便可形容的,那威力和狂犬病差不多,又怎么可能毫无防备的来看府上看病呢?
一见到郎中小心谨慎。举步艰难的模样,沈含光忍不住一乐,最终,连沈老夫人都被惊动了,大老远拄着拐杖,来询问病情。
沈流光满面羞愧,拧着手帕子,嚷嚷道,“娘,我没疯,我只是受不了这份委屈,都是一起出的城,凭啥吾儿就这么倒霉,被关进了宗人府,一时间心里憋屈。气昏了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