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今日值班的人,乃是丫鬟初三。
“把表少爷拖到亭子里,就说……他羊癫疯作。”
沈含光恶意的一笑。慢悠悠的道。
唔,反正他刚刚翻白眼口吐白沫,在地上扭曲的样子,确实挺像羊癫疯作的,她又不是精通雌黄之术的郎中,这么说也没啥问题。
这样一来,就能把月下私会的事情给抹了过去,那沈流光还得感谢她,无意间路过,救了他儿子一命呢!
初三跟随自家小姐这段时间里,早就熟悉了,自家小姐就是个切腹黑。外表纯良,实则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大美人,自打初一初二初三她们三个丫鬟,知晓沈媚儿给她们起的名字额外的寓意之后。她们三个就彻彻底底的被沈含光收为己用,毕竟,哪个女孩子都不希望自己沾染上那污秽的名字,沈媚儿此举就是把她们踩在了脚底下蹂躏。搁在谁身上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就得轻拿轻放,我们这表少爷啊,娇贵着呢!”
沈含光抿嘴一笑,轻笑的吩咐了一句。
“奴婢明白。”
初三出身于农户,不仅擅长耕种,这力气也是大的很,拎着一个身子骨单薄的贺安琛,那和拎小鸡没啥太大的区别,沈含光眼见着初三撸胳膊挽袖子,单手把贺安琛这个祸害给拎走了。
当天夜里,就传出贺安琛梦魇的消息,据说做了一夜的噩梦,不停的嘶吼,叫都叫不醒。
仅仅一天晚上,贺安琛的眼下就青紫了起来,那眼泡肿的。简直不能看了。
他可是沈府的贵客,这一睡不好,连沈老太太都被惊动了。
沈含光吃完早饭,好心过去探望的时候,便能看到贺安琛躺在床上,如弱柳扶风,小脸蜡黄,甚至于嘴巴干燥起了好几层的皮。眼睛直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看什么,没有个焦距。
不知道为何,沈含光略微有些心虚,坦白说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贺安琛这么没用,竟然被一幅画吓成了这个德行。
由此可见,那画确实可以影响人的情绪,可使人夜不能寐,寝食难安,长久以往下去,人的身体势必衰弱,气血耗空而死。
这还只是看了一小会,若是将藏匿好的画,挂在了肉眼可见的地方呢?
啧啧,好恐怖啊,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
“不是说只是羊癫疯作吗?这怎么像是吓傻了?”
沈老太太心疼不已,抓着大夫,急的团团转。
沈流光在一旁抓着贺安琛的手,哭的泪眼朦胧,“我的儿啊,你怎么被人糟践成这个样子呢?”
沈含光装着一脸担忧的站在床边,听着沈流光的话,小心的提醒道。“咳咳,姑姑可不能乱说话,这糟践二字,让人听着,感觉不太好。”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贺安琛是纵欲过度,自己找死。
“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夜我儿就是为了和你见面,这才会……”
“姑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与表哥感情甚好,可没有理由坑害于他。”
为此,她还把那个失败的画作,转手送给了他。
月下赠画,关系一看就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