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经将枪口对上了单清风的胸口“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求我。”
单清风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梁经笑“哪怕为了你弟弟?”
单清风也笑,摇了摇头。
单家人,纵死,不能没了气骨。
床上的人看到梁经手里的枪,挣扎得更厉害。
梁江江用身体挡住了单清风,她朝父亲跪了下去。
“他不求,我求,爸爸,别让他死,他死了,我也活不成。”
单清风望着梁经,嘴角勾起如王。
梁经瞪了梁江江一眼,又看向单清风,单清风脸上那似曾相识的神情,让他几乎倒抽口气,口气又沉又压“她是你的筹码吗?”
单清风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他吐出的话残酷得像把刀捅向对面的父女“你说她是,她就是。”
梁经猛地指着单清风,对梁江江说“你听没听到,你不过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他一定要死!一定要!”
梁江江不知是被这两个人中的谁刺激到,或是被这两个人都刺激到了,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阴沉地盯着梁经“你是不是一定要他死?”
梁经毫不犹豫地低吼“是!!!”
“好。”
梁江江咬牙,伸出手,“不过我的男人,我自己来。”
梁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爸爸,不要跟我说,连这个你也不能答应我。”
梁江江冷冷地看着他。
梁经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啊……”
把枪递了过去。
末了,说道“你终将会明白爸爸做的都是对的,别恨爸爸。”
梁江江看着手里的枪,脸皮假笑了一下。
“爸爸,让他们都出去,好吗?”
她轻声请求。
单清风就看到了,梁经一挥手,把保镖赶出去了,把自己推进地狱了。
他倚在床尾,虽然这一刻在死亡的边缘,但是他的心特别静,尤其还有心情,去欣赏这对父女之间的动态艺术。
当然,最终结果才能决定过程到底够不够得上艺术行为。
门被关上出轻轻一声像在说anet。
“不要!不要!!”
单青叶大喊,大哭,盯着梁江江手里的枪,恐惧几乎穿透他四肢百骸,天地都塌了,什么都不要了,“梁江江你杀我,你别碰我哥!!”
单清风回头望着单青叶,也叹了口气。
无论是强大的人,还是恶毒的人,他们对自己爱的人,都会一样无计可施。
梁江江把枪口对上单清风,她望着他,目光深情而动容“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