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刺痛,不是钝痛,不是痒,更不是快乐,那是一种恐惧感,一种恐惧了痛了痒了之后,又隐约浮现出几分快乐来的复杂感受。
燕然灼热的呼吸压过来了。
“苏苏……你这儿,有ky嘛?”
“……什、么?”
喘息中茫然的看着对方,他皱眉。
“看来是没有了。”
燕然撇嘴,“那有没有任何能当润滑剂的东西?”
“润……我、我……”
又想思考又想骂人,苏继澜脑子一锅粥的转了几下,而后干脆豁出去了似的闭着眼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古铜色的家伙爬过去伸手拉开,看见里头除了电蚊香和几节电池,只有一盒特效润肤油。
那是苏继澜为了克服手部皮肤永远无法安全度过的北方严冬而准备的,预防干裂的,让人专门从俄罗斯带回来的,特效润肤油。
那是绝对的好东西。
燕然看了看上头明显就全是俄文的透明小瓶子。
嗯,真是绝对的好东西啊……
泛着淡淡的异域风情的香气,柔润粘稠的状态,还有冰蓝的色泽。
实在是太催情了,这玩意儿……
尤其是真的被当做润滑剂来用的时候。
手指从一根到两根,借助那粘腻的润滑,只要慢慢来便并不算太费力,从两根到三根,就显得有几分拥挤了,狭窄柔软的穴道热得让人无法忍耐,燕然还算耐心的开拓,而后终于在苏继澜为了忘却羞耻而一再主动的索吻和沙哑的低吟声中消耗掉了最后一点理智。
已经硬到极限的物件,顶在了柔软了一些的入口,跟着,便是凑到耳根的一句“我可进去啦~”
,和一个都没给人半点缓和与准备的挺进。
苏继澜紧紧闭了眼。
“呜嗯!……啊……啊……燕然、燕然!……”
那是一种让人想哭的疼痛,那是一种深入脏腑的恐慌,可是,为何明明想哭,明明害怕,却还是揽着他的脖子,没完没了的,无力的,颤抖的去亲吻他的嘴角呢。
苏继澜不懂,他也没心思去想明白什么,他就只知道,那最终借着润滑顶到他深处的物件,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就开始了急切的,让他无法呼吸的掠夺……
那确实是个“今夜无人入睡”
的晚上。
起初是忙着做“坏事儿”
,没工夫睡,后来,便是在太过亢奋和疲惫之后,完全没了睡意了。
两个人的高潮并非同时,燕然先一步忍耐不住那种紧缩和火热,释放了烫人的罪证,而后跟着,便是被那罪证烫了的苏继澜,第二次达到了顶峰。
床铺被褥,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