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某一次突击战,荻野真亲自站到前线去指挥作战,最后是赢了,但死亡名单上却出现了荻野真的名字,这令许多人错愕不已。
至于所谓的真相,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中原中也今晚的心情特别好。
他约了广津柳浪及立原道造一起去酒吧喝酒,至于芥川是别想让他去了,芥川那种一杯倒的酒量,到后面把他扛回去会很麻烦,如果芥川突然发起酒疯的话更是得不偿失。之前立原道造就是这麽进医院的,把芥川扛回去时还反被罗生门刺穿了好几个洞。
根据当时目击证人广津柳浪的说法,芥川发动异能时,还突然兴奋地暴吼一声「太宰先生在下真的变强了‐‐!!」,然后在月黑风高的夜晚里将立原道造直接就地正法,那案发现场相当惨烈可怖,不但血流成河,立原道造的满腔悲伤都要逆流成河了。
‐‐芥川,如果你不发酒疯我们还是朋友。
离题了,说到这间酒吧,它的风格是极具古典特色的怀旧风情,他们经常在这间酒吧喝酒,老顾客数来数去就那麽几人,也不必顾忌外人,畅所欲言。
运气好的话,偶尔还能遇到荻野真,中原中也每次跟她喝酒聊上一整晚,心灵彷佛都被治愈升华了,不为什麽,单纯是因为荻野真对他来说就是大姐一样的存在,聊起天来一点儿也不费心力,跟其他那些偶尔智商掉线的同事们聊天反而像是在对牛弹琴,不但心累,还要被气得几乎快吐血。
而今天很巧的,他们遇上了几个礼拜没见的荻野真,她身穿一袭简单的黑色长裙,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酒保聊天,纤细的手指撚着一根菸头燃到剩不到一半的香菸,脸上的神情很是烦躁,细眉微微蹙起,看来是遇到什麽烦心的事了。
荻野真一见到他们,便简单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中也坐下来后,有些好奇地问,「怎麽?发生什麽事了?让我们的真姐这麽烦躁。」
广津柳浪和立原道造纷纷落座后,也跟着竖耳倾听他们的对话,只见荻野真撇唇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还不是遇上了孩子的爸,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哪。」
「孩子的爸?是小正树的生父吗?」中也不由得一愣,「之前问妳是哪个渣男那麽不负责任,妳也都不愿说,难不成那个男人我认识?」
广津柳浪忍不住插嘴,「我觉得说出来心里会比较好受一点,别老是自己一个人憋着,大不了我们替妳出一口恶气,派人查出他的住处后寄炸弹过去,或是把人拖进暗巷里套布袋狠狠痛揍一顿,这些报複方法也都是可行的。」
「是啊,我觉得根本没必要这样护着那个男人,太不值得了。」立原道造跟着附和,一脸痛心疾首,「真姐,我是真心为妳感到不值啊,如果妳愿意说出到底是哪个混帐男人,我不管上刀山下油锅都会替妳报仇的。」
荻野真∶「┅┅」
她才不信这帮没用的臭男人知道孩子他爸是太宰治后,还敢提什麽寄炸弹套布袋、上刀山下油锅,如果她说出孩子生父的名字,这两个人分分钟自打脸的节奏啊。
她只能委婉地拒绝了两个跃跃欲试的热心人士,继续道,「报仇也就不必了,对方今天才知道我给他生了儿子,而且还被我用狗粮甩了一脸,不得不说,非常解气。」
「狗粮?」中原中也原本在仰头灌酒,一听到狗粮两个字,差点喷了出来,「妳哪来的狗粮?应该不是特地跑去买来甩他一脸的吧?」
「怎麽可能,那是我顺便替邻居买的,算是谢谢她在我忙着工作时替我照顾正树。」荻野真耸了耸肩,「总之今天还算是个顺利的一天,咱们喝酒吧,别聊这些烦心的事了。」
闻言,港口afia三人面面相觑,也就顺了她的意思,开始聊起别的琐事,四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地,其中有两个人喝多先倒了,分别是立原道造与中原中也。
「年轻人真不耐喝。」广津柳浪淡定地替荻野真拿起她的酒杯,让趴在桌上睡死的中原中也不会碰倒杯子,而坐在广津柳浪另一边的立原道造则是满脸通红,拎着酒杯自言自语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醉了。
「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来了吧。」荻野真轻哼一声,向酒保多点了一份蟹肉罐头以及一杯威士忌,广津柳浪听着她点的那些东西,突然神情一僵,似乎瞬间明白了些什麽。
「哎呀,居然还记得我特别喜欢螃蟹与威士忌,真是令人感动呢。」一道悠柔低磁的男性嗓音忽地响起,广津柳浪下意识地往身后一看,昔日的上司、曾经的黑手党干部正站在他身后,依旧是那一身驼色风衣与绷带缠身的装扮,脸上还挂着清浅迷人的笑意,「广津先生,许久不见了,虽然我很想与你叙叙旧,不过你能稍微让一让吗?我想先跟孩子的妈好好聊聊。」
面对自己先前提议说要拖进暗巷套布袋痛揍一顿的对象,广津柳浪僵硬的点了点头,并且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把座位让给太宰治。
太宰治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酒保放在他面前的威士忌酒杯,对荻野真笑着说,「头发留长了,比以前漂亮不少呢,难怪当时我没认出妳来。」
「少来,别对我花言巧语嬉皮笑脸。」荻野真语气平淡地说着,在烟灰缸里用力撚熄烟蒂,她重新又点燃一根新的,才刚抿入唇中,嘴里叼着的菸就被抢走了。
太宰治拿着她的菸迳自抽了起来,慢悠悠的道,「都已经是有孩子的妈妈了,就尽量少抽菸,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