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的衙差顿时皱眉,接连询问多人,确定不是族中将其藏匿,再提闫王氏,却听得一阵含糊大骂,骂刘氏女是个扫把星,狐狸精,不得好死。
&1dquo;押下去!”
衙差听得厌烦,寻不到刘氏女的踪迹,实在没法交差。
若说是死了,死因为何,尸在哪里?若是被人拐了,拐子又是哪个,拐带到了哪里?
换做平时,实在没办法,寻个无名尸也能交差。可此案是皇太子亲自过问,被查出来,事可不能善了。
没奈何,只能如实禀报京中来的大理寺寺正。
&1dquo;真不见了?”
&1dquo;小的不敢瞒骗上官。”
寺正举棋不定,衙差烦天恼地,忽有一名随行的皂吏走过来,低声道:&1dquo;老爷,牢里那个闫大郎知道刘氏女的去处。”
&1dquo;他知道?”
&1dquo;是。”
&1dquo;可是诳言?”
&1dquo;小的打眼瞅着,不像有假。小的还听说,那刘氏女离开舅家之前,似乎做了什么事,坑了闫家。现如今,那对母子都对她恨之入骨,应不会为其遮掩。”
&1dquo;好。”寺正当即道,&1dquo;带上来!”
闫大郎在牢中愁困多日,愤恨郁积。眼尾爬上皱纹,鬓角生出白,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愈瘦骨嶙峋。
两日后,他便要同充军的刘氏族人一同启程。前者戍北,多少还有归乡的盼头。他却是往西南瘴疠之地,遇赦不赦,至死不能回乡。
&1dquo;尔知刘氏女下落?”
&1dquo;回寺正的话,罪人只是猜测。”
&1dquo;大胆!”
寺正生怒,以为闫大郎是故意骗他,看向皂吏的目光也极为不善。
闫大郎跪在地上,面容枯槁,眼中却燃着不灭的恨意。
&1dquo;罪人不敢妄言,虽是猜测,实有几分把握。”
&1dquo;哦?”
寺正暂压下怒火,皱眉听闫大郎讲述。待听到&1dquo;晋王府”三个字,表情立时产生了变化。
&1dquo;晋王府?”
闫大郎点头,道:&1dquo;自刘红离开,罪人便令家人在城中搜寻。思其未有户籍路引,必不能走远。然多日苦寻未果,最大的可能,便是其已离城。”
&1dquo;继续讲。”
&1dquo;那几日,正逢晋王府采买奴婢舞女,官牙私牙闻风而动,更有村人送女进城,刘红极可能伪造身份,被牙婆卖入晋王府。”
&1dquo;区区一个弱女,竟有这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