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火灾,他是幸存者,却毁了沈荨的一生。
后来的同学聚会,如果沈荨不是说要来找他,也不会发生意外。
有时候,活在世间的“幸存者”
会沉湎在负罪的阴影中,不可自拔。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他不可一世,骄傲的像永远不会低头的小王子。
没有人了解,他在黑夜里被负罪感缠上心头,喘不过来气的时刻。
年少轻狂的日子是矛盾的,只有沈弋自己知道他在风光与地狱之间不断徘徊的痛苦。
姜予漾很自然地抱着他,嗓音温软,她说:“沈弋,都过去了。”
他挺拔如松柏的脊背微微弯下,将头埋在她肩膀,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神明。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他背负着阴影,仍选择伫立在阳光之下,这样就很好。
京城的春天很是短暂,初夏到了之际,槐花已然大片盛放。
跟赵亚琳从申城出差回来后,《Traveler》就联合申城的杂志《TheX》一同办一个创刊晚宴。
为了晚宴的流程,身为的姜予漾又是亲力亲为地去盯流程,力求晚宴能圆满举办。
所以等沈弋刚松了松领带,姜予漾就义正辞严地告知他,今晚有策划要做,要很晚才睡觉。
沈弋谅解地点点头,搭在沙发扶手上,格外悠哉。
吃完晚饭,她抱着电脑继续闷头修改文档。
突然间,眼底拓下一层阴影,鼻息间充斥着好闻的松木气息。
沈弋刚洗完澡,黑发未干,滴落的水珠冰冰凉凉,全砸了她腿上。
姜予漾装作一本正经地处理工作,收回目光,没工夫搭理他。
沈弋也没说话,相当沉得住气,闲庭信步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他捧了本《风尚财经》,白皙修长的指节偶尔翻动一两页。
而温暖的灯光下,他那件黑色浴袍只在腰间系着带子,半个胸膛一览无余。
冷白的肌肤像是脂玉,水珠弥在锁骨处,更深处的腹肌引人遐想。
真的是妥妥的色|诱。。。。。。
姜予漾在心底控诉着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咬了咬牙抵制着,然而一开始是悄咪咪地偷瞄,后来则是光明正大地欣赏着这种“秀色可餐”
。
沈弋没拆穿她,任由她在那儿挣扎,眼底的笑意藏匿不住。
男色误人的结果就是。。。。。。一不留神,参加宴会的嘉宾就打成了他的名字。
姜予漾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跟他好声好气地商量:“沈弋,家里地方大着呢,你要不然换个地方看杂志?”
泛海国际这房子里最多的就是套房,有时候哪个房间的灯没关,她躺下了,都有点儿懒得爬起来去关。
沈弋合上杂志,好整以暇地说:“我乐意待在这儿。”
看样子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蹙眉,可怜巴巴道:“可是我还要加班啊。。。。。。”
“嗯,我也加班。”
沈弋混不吝地往沙发上靠了靠,语气意味深长。
姜予漾发懵,杏眼清纯的像苏镇一汪荡漾的池水,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今晚没工作处理吗?”
沈弋没搭腔,起身离开沙发,走到对面,手腕一用力,她就轻飘飘地躺到他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