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日子,沈弋吃饭都没去过淮扬菜馆,怕心里忍不住会比较。
越比较,就越渴望得到。
会想到到巴黎的那天,她在雨里孤立无援,缩的像一只刺猬,浑身写满抗拒,又带着决绝地说是他先不要她的。
沈弋放下勺子,澄清着说:“漾漾,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你。”
是从来没有。
反思过、懊恼过、彻夜未眠过,可是没想过去放弃这段感情。
即使现在重归于好,他也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因为曾经而介怀。
“嗯,那都过去了。”
姜予漾早就释怀了,要是人一直在生活在过去,那她恐怕永远也无法从过往的经历中站起来。
受过伤的灵魂会慢慢愈合,这之中的过程即是成长。
趁着沈弋下楼的时间,姜予漾才抽出空跟翻车的姐妹打个电话。
乔颂那边听起来震耳欲聋的,像在放什么电子舞曲,看起来还真去了酒吧街。
“漾漾,你现在才回我电话?!”
乔颂看了眼时间,用贼兮兮的语气说,“老实交待,这时间你跟沈弋是不是都滚到床上去了?”
完蛋,姜予漾一阵心虚。
她是最不会撒谎的人,隔着电话,绯红就从耳垂蔓延到后颈。
“没有啊。。。。。。”
姜予漾揉了揉后颈,睨过去那一张沙发。
也确实没跟沈弋滚到床上,顶多就是在沙发上而已嘛。。。。。。这么说来,似乎也不奇怪的。
她顿时有了底气:“小乔,把你脑子里的颜色思想收一收。”
乔颂到卡座上跟她打电话,边喝酒边吐槽道:“收什么呀?就沈弋那样儿,你们两不是迟早的?干柴遇烈火,烈女怕缠郎啊。”
一下子拆穿她纸老虎的本质,耿直的不能再耿直了。
“漾漾,你跟沈弋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连我都被骗了,这顿饭,你迟早请回来。”
乔颂转了转眼珠,“不对,亲姐妹,不能宰你,还是让沈弋请吧,反正他是资本家。”
姜予漾:“。。。。。。”
想着钱也是记沈弋账上,她顿时没意见了。
姜予漾还惦记着翻车那事儿呢,就怕沈弋冷不丁回来了,只好不动声色地转移着话题:“你见着头牌了?”
乔颂无语地看了人群中戴着面具的所谓头牌,幽怨地说:“头牌没见着,狗粮倒是吃饱了。”
这么想,她的这通电话对乔颂还是挺残忍的。
沈弋回来后,拎了两个大袋子,里面一袋子全是装的全是各种零食。
姜予漾随便挑出来几样,就都是她爱吃的。
她吃了之后又很有负罪感,捏了捏稍微丰腴了的腰际,泄气地放下零食包装袋。
沈弋扯下领带,腕表也顺应着脱落,动作是不拖泥带水,可这种过程在她眼前就像是放慢了的过程。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就是沈弋本人了。
见那包零食动了几口就没动了,他瞥过去一眼,细心询问着:“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