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瑶,之前的事,我后悔了。你以后也不要再与云染为敌,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不好吗?”
祁晏初把话说出来后,发现似乎并没有那么难。
只要他做出姿态,相信姜云染早晚会原谅他,好好同他过日子。
秦若瑶闻言,身子晃了晃。
她失望地看着祁晏初,自嘲一笑。
“说来说去,原来都是骗我的?姜云染成了高高在上的县主,你便又打算享齐人之福了?你别忘了,相国寺的事还没过去,你能不能脱身还不一定呢!”
“你威胁我?若瑶,你我是一体,我若是脱不了身,你以为你就能脱身吗?为今之计,只有安抚住云染,你明不明白?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祁晏初话落,拂袖离去。
秦若瑶注视着他的背影,心道:不能再等了。
她必须尽快扬名,才能不被姜云染踩在脚下。
还有薛神医的事,也要抓紧才行。
另一边,老夫人苏醒后,见方氏和李嬷嬷守在床边,她又闭了闭眼,对方氏道:“你先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那,儿媳就先告退了。”
方氏这会儿也有点醒不过神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确实不适合留下侍疾。
等方氏走了,老夫人定定地看着李嬷嬷,说道:“姜云染,不能休!你去把晏初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母亲。”
祁晏初迈步走进内堂,垂着眸站在老夫人面前,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接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至,令他心乱如麻。
老夫人见儿子这样,自然是心疼的。
可一想到他因为那个秦氏,屡屡犯错,又被皇上和宸王申斥敲打,怨愤顿时盖过了心疼。
忍不住训斥:“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了?早就同你说过,不要太骄纵那个秦氏。你倒好,还掺和进内宅争斗里,丢尽了将军府的脸面!你父亲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
“母亲,孩儿知错,请母亲息怒。”
祁晏初没有为自己辩白,他也觉得最近的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好像都与若瑶有关。
当初之所以执意要娶秦若瑶,不过是想身边能有个知心人。
可自从提出“平妻”
之事,麻烦就没断过,他也是烦透了。
眉眼间有着遮掩不住的疲累。
原本姜云染失踪,他以为终于能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了,可姜云染不但回来了,还摇身一变成了丹阳县主。
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和王爷的接连敲打,更是让他心惊胆战。
他之所以急着去安抚姜云染,给她承诺,就是想扭转这一切。
老夫人看着颓然不振的儿子,深深叹气,话锋一转道:“你如今知错,倒是还不晚。现下云染回来了,你得想办法赶紧求得她的原谅。以她如今的身份,若是你们能夫妻同心,便没什么好怕的。”
“母亲说的是。可……相国寺的事,她怕是已经知道孩儿参与其中。刚刚,孩儿也试图与她重归于好,但……”
话音未落,祁晏初的头又往下垂了垂,后边的话低得几乎听不见。
老夫人也知道,姜云染不是个好拿捏的。
以前就不服管教,今朝有了皇上和宸王的庇护,变得更加肆意乖张,谁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想着,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你且先去哄哄她,想办法,尽早与她圆房。这女子一旦做了母亲,有了牵挂,就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任性了。实在不行,用些手段,务必要让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