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眼神微闪,她笑开道:“刚回来就听说小叔回来了,还带回一位奇女子,便忍不住好奇,过来瞅瞅。哎呀,差点忘了恭喜小叔,咱们府里又要添丁了。真是双喜临门!”
话落,她给了跟在身后的丫环一个眼神。
一盘盘的衣服首饰和补药,流水般送到了秦若瑶面前。
见秦若瑶盯着那些托盘,方氏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听闻这秦家姑娘,幼年丧母,府中只有一个大老粗的父亲。
估计从小也没有什么人教导她内宅的事务,更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瞧瞧,这会儿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过,这样的人才好拿捏。
等她进了门,不但能给姜云染添堵,说不定还能让她找到机会把掌家权再夺回来,倒是不错。
心里盘算着,她面上的笑容便也多了几分真心。
“回来得晚了,太过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这些东西想来秦姑娘都用得着,先拿过来。回头缺什么,再补。”
“大嫂客气。”
祁晏初极少与方氏有什么交流,并不十分了解。
看着她准备下的东西,知道是用了心思的,自然对她多了些好感。
今日,为了让若瑶进门,他先后劝说过母亲和姜云染。
只有大嫂一来就释放了善意。
他见大嫂并没有因为若瑶未婚先孕的事轻视她,心中熨帖,客气道:“让大嫂破费了,晏初受之有愧。这些东西值多少银两,我命人给送过去。”
“瞧你说的,这些东西能值几个钱?你若是这么说,倒像是在寒碜嫂嫂了。小叔若是看不上,我拿回去便是!”
方氏说着佯作生气,起身要走。
秦若瑶知道,自己初来乍到,绝对不能轻易树敌,忙开口挽留,“大夫人且慢,是若瑶的错,没能在第一时间拜见大夫人,反倒让大夫人费心。”
“怎么是你的错?是我说错话,惹得大嫂不快。”
祁晏初下意识揽责。
方氏见小叔如此维护秦若瑶,心下一沉。
“今后你二人平起平坐,怎能委屈你,去讨好她?”
说着,祁晏初再次把秦若瑶揽进怀中,“你啊,就是太善良,容易被欺负。姜云染若是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便也没什么可愁的了。”
借据的事,令祁晏初心头烦乱,有些心不在焉,恍了下神。
秦若瑶见他欲言又止,心头一沉,面上故作柔顺,“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那么丢脸的事,祁晏初难以启齿。
岔开话题,“都是些微末小事,不值一提,说件好事。再有两日,秦将军就该回来了。我已经禀报过母亲,会以聘妻之礼上门提亲。”
“真的?”
秦若瑶又惊又喜,更多的则是得意。
但想到自家府中的情况,她笑容微僵,眼神黯淡下来。
祁晏初看不得她这副怏怏不乐的模样,柔声道:“怎么突然不高兴了?难不成,是下人怠慢了你?还是谁惹你心中不快了?”
“都不是。”
秦若瑶抬眼,眸中泪光闪动,“只是想到了亡母,她若是还在,定会亲自为我操办婚事,嫁衣,嫁妆。不像现在……”
“父亲虽然疼我,但到底是个男子。又是武将出身,府里的情况一直都不太好。我倒是没什么的,就怕婚礼那日,被人轻看,影响了将军府的声誉。”
记得上一世,祁明月出嫁的时候,足足有八十六抬的嫁妆。
让京中贵女们好一番羡慕。
她偶然听说,那里面有一大部分都是姜云染填补上的。
这一次,绝不能便宜了别人。
心思百转,秦若瑶抹了抹泪,“不怕晏初哥哥笑话,我心里十分羡慕夫人。有那么一个疼爱她的祖母,为她操持,能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进府来。”
提到姜家老夫人,祁晏初赞同地点点头。
同为武将之家,他也能理解秦若瑶的担忧。
自己想准备一份拿得出手的聘礼尚且不容易,还需贴补上母亲的嫁妆。
听说秦将军的亡妻,家世并不显赫,嫁妆怕也都是些寻常物件。
秦将军一向看不起那些黄白之物,手下没什么产业。
若瑶的嫁妆的确是个问题。
一旦太过寒酸,丢的不但是她的脸面,还有将军府的面子。
这件事,还需找母亲商议一下,琢磨出个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