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图瓦冲他扔东西:“那是以前的照片,你是真一点也不看字吗?”
“我以为你又要假惺惺什么‘一生挚爱’,当然不想看。”
阿扎尔嘟哝道:“你这个欺负沙德的坏东西。”
“我欺负他?”
库尔图瓦冷笑出声了:“明明是他在报复我。无缝衔接,已经和不知道谁好上了,滚了八百次床单了吧!”
“这又在什么疯?”
阿扎尔大无语,也懒得替他收拾地上的瓶子和小孩玩具,随便踢一踢给自己搞出一片空地来坐着,拿起第二块披萨:“沙德才没有。”
“他有。”
库尔图瓦又喝了一口酒:“他一边主动和我手牵手、搞得好像想勾引我旧情复燃一样,一边根本不追我,当晚就和人约会去了还要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餐厅、带人坐在我的座位上。怎么能这么恶心?我要砍了那个奸夫。”
阿扎尔嚼嚼嚼:“你说德克兰?老天,他们这个月才认识的,对方又是个小孩子,哪里像你说的这样。普通朋友吃个饭也不行啊,你们已经不是情侣了好不好,你凭什么管他。”
“放屁,他们分明上个月就在我面前接吻了。”
库尔图瓦越说脸越冷:“是不是早就认识,就是为了他想和我分手的?好啊……”
“等等,等等。”
阿扎尔打断他:“分手是你自己行为不端,你自己提的,你自己说不后悔的,现在这又是在干嘛?你后悔了吗?而且才没有什么接吻的事,沙德不会骗人的。你肯定和我说谎了。”
“亲脸颊和亲嘴也没有多大区别了,他们还扶着腰、打一把伞但是谁后悔了。”
库尔图瓦把毯子扯得更紧了点:“我就是觉得恶心。”
“他干嘛要送我圣诞礼物?而且又是手表。”
库尔图瓦嘟哝:
“什么意思,讨厌死了,他这么勾勾扯扯的是要做什么?他分明是在提醒我生日时候的事,可是他又不来找我。恨死他了,笨都是装的,狠心才是真的……他就是生怕我要开展新生活了,他就是在报复我。他把我体面的、正常的生活都搅和完了。”
沙德深夜淋雨登门的事,阿扎尔在心里盘旋了很久,好几次想或愤怒或叹息或苦口婆心地告诉他,此时这种欲望又升腾起来,让他想站起来和他说你知不知道沙德多在乎你,他想要挽回你,大雨天急得伞都没带手机没电冲到你家里要找你,你那天到底干了什么?
如果他想要和你和好,你也这么在乎他,你们为什么不能说开了好好复合?
但上下嘴唇抿住,几乎要出声音的时刻,他又想到过两天沙德就要去赖斯家里做客,认识新朋友他那么开心,快要搬新家他也充满了憧憬,想到昨天坐在他家的圣诞树下陪Leo玩时对方亮堂堂的眉眼。
而和库尔图瓦在一起时,他连吃冰淇淋都往里头掉了滚烫的泪,红着脸垂着头。
声音硬是被他吞回了喉咙里。
他分不清库尔图瓦的在意是来自于强烈的爱,还是只是“我的东西被抢走了”
的劣质胜负心。也许重新得到沙德后,他又会作天作地,并不珍惜。阿扎尔并不是完全站在沙德的立场不愿意他们复合,现在哪怕站在库尔图瓦的角度,他也觉得离沙德太近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有时候阿扎尔会觉得,库尔图瓦就像一个无知的小孩,摆弄着危险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