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一定得去寻他……”
呆愣着喃喃回了一句,却又被慕明韶带着几分狠厉的语气打断:
“还准备寻我哪个兄弟?”
谢依依哑了声。
不管如何,她都不敢信慕明韶真会这样做。
哪怕刚才那股子冷意透过斗篷,刺得她浑身冰凉。
“乐安是皇长孙,你这般,即便圣上宠着你,也定会受尽舆论鞭挞,如此…你还如何登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帝位?”
她低声反问着,却也未料想慕明韶脸上竟只闪过一丝不屑。
“那位子从来不曾有人说过,仅贤良之人能坐,实力足够,便没人敢不从。”
“心里终究是不从的。”
谢依依紧着他话语就回了这么一句。
说罢她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撇过脑袋,仅留微颤的侧脸给他。
慕明韶却还是抬手轻轻抚了上去。
嗓音却多了几分寒凉之意,“你还记得,我当初用了什么法子迫使你留在小屋之中?”
谢依依瞳孔微缩,脸色变了变,那彻骨的疼痛,她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她身子微抖,曾经景象竟是历历在目。
那会儿慕明韶只让她安心待着,她还什么都不知晓时,真当他在关切她,还窃喜许久。
直到她跟着红玉离开,不过走了几十步路,那浑身密密麻麻的阵痛疼得她几乎昏厥时,她才反应过来。
慕明韶所说的,是警告。
她不由颤着声反问道:
“你…你以前那般待我,凭什么还觉得我会对你再生情愫……”
这副模样,让慕明韶皱起了眉头。
“我自不会再这般待你,只是,你也莫再想着离开了。”
他态度微缓,谢依依脸上的惊惧却也未有半分减少,紧缩的瞳孔也依旧写满了慌乱与抗拒。
“依依,你或许不知晓,我根本不必忌惮慕明帆。”
他再次焦躁起来,又强压着淡声言语。
边说着,指腹从她脸色划过,激得娇柔的肌肤一阵战栗。
随后跟上的话语尽是森冷的威胁之意,“我若想困住你,大可寻了寒冰锁链,将你困于地下密室。”
谢依依被他冷然森狠的话语慑住,捏着令牌垂眸不敢回应。
实是她见过慕明韶无情冷漠的模样,却不曾见过他这会儿带着压抑的威胁语气。
仿若压抑释放,他便真会按照话语中所言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