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边打磨得差不多了,宋祁将木料藏进了袖子,又摆弄起榫卯来。
半日时间,她们也才弄完了一小堆木板,宋祁蹲在旁边一块块地组装,竟是变成了一座小巧的水上楼,不过只有外观罢了。
“怎么现在装了,不应该全部弄完再一起组装吗?”
宋祁抬起头,一脸自豪,“不用,都刻在我的脑子里呢,不会乱了。”
原想听她夸自己聪明,可傅青松憋了那么久,硬是悠悠地来了句,“原来你压抑了那么久啊。”
怕她说出什么不敬的话,宋祁抢先道:“我不可怜,师父对我很好。”
“我没说你可怜,也没说你师父对你不好。”
“嗯。”
“真是个老古板。”
“你——师父也是为我好,你别说他。”
傅青松点了她的额头,“我是说你,老古板。”
“我不是。”
宋祁从袖中拿出了一根做工一般的簪子,她张开手掌邀功似的道:“送你的。”
“阿祁怎么忽然送我这个了?”
宋祁有些失落,低头翻看着簪子,“你不喜欢吗?”
傅青松故作扭捏,“可……送簪子是求亲的意思。”
“你亲了我,我就应该送你簪子。以前爹就是、这么干的。”
“傻阿祁,逗你的,你送我什么都可以,我都很喜欢。”
宋祁小声辩解道:“你别总是骂我。”
“这是爱称。好了,不争了,去洗洗身子,我们吃饭去。”
“你陪我。”
傅青松一脸惊奇,“你让我陪你做什么?沐浴?”
宋祁涨红了脸,“不是!上去。”
“好好好,上去。”
庆阳的房间里存了好多药,傅青松进去一通好找,倒也不是因为乱,而是上面即使贴了药名她也不清楚是治什么的,只能先翻出师兄的记,再找出最合适的。
估摸着宋祁宋祁也洗得差不多了,傅青松便直接推门而入,却见她沉沉地趴在桶缘睡过去了。
“阿祁。”
感到有人摇动自己,宋祁迷糊睁眼了,“青松——好困啊。”
“困也不能在这睡,快出来了。”
宋祁摇了摇头,定睛看到自己光裸的手臂,“你、你先转过去。”
“嗯,这么害羞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