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玄令在心中狠狠唾弃赵司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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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比崇玄令、崇玄丞更懵,不知道老者为啥要说这些话,还有弟子?所以老者不是他想的大官,也是一位道士?
恍恍惚惚。
李乐只还没有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就听到崇玄令道:“李道长,可要报备?”
崇玄令小心问道,声音极小,都不敢说太大的声音,免得惊扰了李乐只。
等从李乐只手中拿过文书后,他和崇玄丞瞬间动作麻利起来,刷刷刷翻动着桌上的档案,又盖上章,又写下一份文书,又问李乐只可还有另一份盖章的空白文书。
李乐只从怀里拿出来,拿出来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老者。
盖上章的空白文书当着别人的面拿出来,总有一种破坏规矩。
玄阳子看到了,但他也没有说什么,这种事都是正常的,谁会一来一回耗费时间就为了盖章,那样太
()麻烦了,而且紧急的事情要真按照流程走,那能把人急死,还会延误时机。
因此,玄阳子也没有说什么。
静静站在那看着崇玄令、丞两人记录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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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切都已记录在册。”
崇玄令抹了抹并未出汗的额间,长舒一口气,李道长的事情终于办完了。
他也能放心了。
将报备好的文书,还有一个册子交到李乐只的手中,叮嘱道:“李道长,册子可要好生保管,若是有人质疑你是野道士时,还需要此册子作为证明,丢了可就不好补办了。”
“好。”
李乐只接过,册子并不重,上面盖有崇玄署的印章,最为奇异的是,此章居然是分开印上去的,合在一起能看出是一个整体,大概是古代的防伪技术,防止别人伪造。
报备成功后,他心事也解决了。
这一切还要多亏了老者的出现,不管是不是因为老者的身份,还是顾忌着多了一个人在场,两人不敢闹得过分,李乐只都铭记着今日的事。
“老人家,你可有要紧的事,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起吃顿饭?”
“好啊。”
玄阳子还怕没机会同李乐只接触,没想李乐只如此上道,自然欣然前往。
两人选定了酒楼,选了几l道店里的招牌菜。
李乐只又点了一壶清淡的酒,和老者边吃边聊着,吃完这顿饭,李乐只倒是和老者之间关系又亲近了几l分,也有玄阳子刻意结交的缘故。
玄阳子道:“小友现下已有了道观,也登记在册,日后莫要忘了五月初五前往玄阳宫开坛论道。”
所谓的论道,也就是一群人比划自己擅长的,同旁人切磋一二。
“玄阳宫?”
这还是李乐只再次从老者口中知晓玄阳宫,他先前看书虽多,但还未了解大梁的道观。
原本他也没想过要挪窝,大安县也只有他一座道观,再远点,扬州也只有一座最有名的青云观,其余的,他既不出大安县,也没必要过多了解。
旁人以为李乐只也是道士,自然是听过玄阳宫的名声,也没在他耳边说起过。
直到现在,李乐只才从老者这里,知晓玄阳宫的存在。
“嗯,玄阳宫,上次五月初五定在重山观,这次论道便定在了玄阳宫,玄阳宫也就比旁的道观大一点,也没什么看头,只是五月初五,所有道观都会派遣人前去,能够认识不少人,去玩玩看看也是可以的。”
玄阳子抿着一口酒,身为玄阳宫的人,反倒不好过多夸赞玄阳宫,不过也不需要他多说,不是他吹牛,大梁本土的人,就没有没听过玄阳宫的名声的。
在玄阳子眼里,李乐只的疑惑,是疑惑为什么这次会在玄阳宫开坛论道,而不是别的。
李乐只:“那要到明年了。”
今年五月初五已经过了,明年五月初五他还不一定有时间去,时间跨度太大,对于一个
社恐,还有点宅属性的人,是真的不想动弹。
古代又不像现代,北上进京能一天就到,那要在路上颠簸一段时日。
“是啊,要明年喽,下次和小友再想见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小友真的不考虑,拜入玄阳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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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
李乐只眯着眼,喝着果酒乱说话,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只想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再赚上一点钱,现在钱的方面,有他徒弟做后盾,有没有人来上香对他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要不是因为孙淼然点出他是野道士,害怕有牢狱之灾,他都不想离开大安县,来扬州报备。
他只想过点平静的日子。
“好,有志气。”
这番话说到玄阳子心坎上,他也不再去想将李乐只收入门下,天下只有一座玄阳宫,道门昌盛无望,百家争鸣,才是盛世。
才是道门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