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不敢耽搁,风餐露宿累得不轻。
“二姑娘,沈神医回来了,说要马上準备给大姑娘配药!”
通报的丫头大喜过望,一路跑过来,恨不得将消息告诉遇到的每一个人。
江千仞和薛怀也在屋外等着了,无人不知沈渡舟的名气,自然是没有会怀疑他的实力。
沈渡舟风尘仆仆的走进来,手里的锦盒上都滴落了汗水。
“还请麻烦把我之前备好的药都拿过来,顺便多準备几个炉子,再熬好炼蜜放凉。”
沈渡舟一边说着,一边忙着将那株来之不易的一线莲拿出来。
“好,好,我这就去準备!”
薛怀赶忙去安排着,她不放心旁人,便拉上江千仞亲自烧火熬起炼蜜。
江怀月从屋子里走出来,她病色难消,扶门犹豫着要不要走出来。
“当心吹了冷风。”
沈渡舟将手里的药放下,去旁边替她拿了一件披风,“你就在屋里等着,这次的药保证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这样的承诺江怀月从小到大听到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是真的。
不过这一次,好像不一样。
江怀月坐在屋中,倚着旁边的雕花木桌歪头看向沈渡舟,看起来那麽不拘小节的人,却又总是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温柔。
江怀月裹紧了披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江怀雪和谢辞就在一边打着下手,但最后因为实在不会弄反而有碍进度,被赶了出去。
“我们还是就在这儿等着吧,制药这种事情,还是沈渡舟来弄。”
谢辞在院子里坐下,“我的命他都能救回来,江怀月的病自是也能药到病除。”
江怀雪点点头,她自然从未怀疑沈渡舟的医术。
过了好久,天色都渐渐转暗,云霞满天之际,沈渡舟终于是将炉子里的火熄灭了,然后将刚做好的药丸都放进了一个瓷瓶之中。
“每次两粒,早晚各一次,吃上七日之后便应当是没有什麽大碍了。”
沈渡舟攒了攒额头上制药时出的汗。
“那我阿姐以后都不用再经常吃药了?”
江怀雪立马开心的将药给江怀月拿了过去。
“这一线莲为引的方子只是填平了豁口,但缺口添上之后还得把身子一点点补起来,调养的药后面还是要再吃一段时间。”
沈渡舟笑道,“不过最多也就一月,便能调养好。”
谢辞走过来,含笑看向沈渡舟。
他一般很少笑,这样笑得毫不掩饰的时候除了真的很高兴,那就一定是憋着坏。
沈渡舟本以为谢辞想夸两句他的医术,却只听谢辞小声调侃道:“说好的药到病除呢沈神医?要吃七天啊……”
有那麽一瞬间,沈渡舟弃医从武的心都有了。
但谢辞这条命也是他好不容易捞回来的,沈渡舟倒也舍不得真动手。
“好了,看样子你这几日也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先去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