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您有所不知,魏生早年间就因病去世了,现在就只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查也查不出什麽。”
楼卿笑的灿烂,道:“这世上的事,哪有什麽一定的真相,都是做出天子想要的结果来。”
“您的意思是”
楼卿跑了几步,突然转身,阳光下的他各外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眼,擡手靠近唇边,做出了一个手势。
刑部大人神色思考,似是犹豫。
楼卿乘胜追击:“大人,天命难违。”
刑部大人连忙点头,却有些担忧,道:“可那人不画押的话”
楼卿打断了他说话,面露嘲讽,他道:“让我见他。”
——
牢中氛围阴霾笼罩,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映射出一片昏暗。周围弥漫着灰尘和腐朽的气息。
魏野穿着白色囚服,蜷缩在茅草垫上。牢狱里的饭菜不干净,他时常闹肚子,呼喊狱卒,也不理他。
牢房里狭小,空气也浑浊,没有窗口,空气中混杂着潮湿的霉味。
什麽狗屁的串通啓氏,花家贪污那事不是早几十百年前的事了吗?
狱卒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扔进来一碗吃的。被关了几日,魏野实在没力气,等挪过去瞧见的时候,才发现碗中只是一个馒头,还是搜的发霉那种,魏野敲了敲,冷的发硬。
他费力张口,唇干舌燥,道:“大哥,这哪能吃啊?”
狱卒不耐烦,往栏杆上狠踹了几脚,咒骂着:“爱吃不吃还敢挑,也不看看你什麽身份!”
魏野见没通情,撇了撇嘴,打量起那个发霉的馒头。
花家早些年就没了,父亲早亡,只要自己不承认当年父亲受贿,这邢部也拿自己没办法。
魏野暗戳戳一笑,强打起精神,又敲着栏杆,道:“那大哥给点水吧!”
等了会,狱卒却反手把水倒在了魏野脸上。
魏野尽力伸着舌头去接着空中零落的水。
等老子出去了,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他不敢碰那发霉的馒头,缩回了草垫上。闭眼浅眯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密密的脚步声。
接着狱门被打开,他被蒙住眼睛拖了出去。
魏野估摸着,也没到审讯时间啊。
他被人架着,接着绑在了刑架上。狱卒离开,门被关上。
周遭很安静,魏野都能听见角落里水滴滴落的声音以及老鼠的嘶叫。
魏野感觉的到审讯座上坐着个人,他被绑住,眼睛又看不见,只能靠着耳朵去听。
良久,也没有人说话,他探着脑袋,试探道:“你是谁?”
直觉告诉他,这人不是刑部处长。
他张着嘴巴,大喊:“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以为你你不说话我会害怕吗?”
魏野嘶吼嚎叫着,可依然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