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楼卿微微眯了眼睛。
扇面上被溅起了血,刚好点缀在月下欢三个字其间。几点鲜红在灰白扇面里显得格外突兀。
楼卿手指收紧,将扇面撕碎。碎片随风飘扬,混进雪里,让人分不清真假。
做完一切后,楼卿拍了拍手,心情愉悦的哼起小曲来。
扇子没了,只好下次再做一把好啦。楼卿哼着小调,题字的话他嘴角一笑,让你帮我写吧。
……
这场禁足风波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连楼卿也没有来过。
顾言猜测,应该是那件事的原因。
毕竟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脸火辣辣的,更别说失身的人了。
当时他这麽云淡风轻肯定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吃瘪的模样。
同时,顾言反思了无数次自己为什麽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怎麽做到只和一个认识几天的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
难道自己真是个断袖?
就在顾言再一次扪心自问时,恰好黎清走了进来。
顾言思考片刻示意:“过来。”
黎清寒见他神情严肃,很快走了过去。
顾言擡手,让他凑过去。
只见顾言盯着他的脸,感觉恨不得马上将他看穿一样。
黎清寒心中只涌起一阵恐惧,幸好,这奇异的举动很快终止了。
顾言望着黎清寒离开的背影,长舒一口气。
真的亲不下去,我肯定还是正常的。
所以,经过一个多月的思考,最终得出结论。
自己肯定是正常的。
但还好的是,顾言发现自己灵脉被修複了。黎清寒得知后,一脸骄傲。
当解禁的消息传到顾言耳朵里,顾言倒没有多大反应。
天气渐渐转暖,乳燕闹梁,嫩芽冒出,黎清寒每次就嘟囔着去拔。顾言倒没多少意见,他爱拔就拔呗。
眼看自己解禁,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出去玩啊(划去)收集消息啊。
虽然自己不能出去,但是暗卫可没閑着。这些日子传过来的消息大概就是父王不行了什麽的事情。
不过这事顾言知道了也没用,自己又不可能回国探亲。
就算可以,也本就没有什麽骨肉亲情,回去作甚?
顾言走在去接暗号的路上,自己倒有些不认路。
忽然,身后传来人的脚步声,顾言还没回头,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殿下吗?”
这声音自己听过无数遍。
顾言回头,看见了那人。
一月不见,此人瘦了不少,但脸还是那样好看,仍然一身白衣,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
应当是自己疯了。
顾言颔首:“楼大人。”
“这位是?”
站在楼卿身旁的黑衣男人说道。
“灵隋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