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侍卫打扮的黑衣男子在找了韩顺宁好几天之后,这时终于看到跪在地上大口喘息,仿佛下一刻就会死掉的韩顺宁时,连忙担忧而欣喜的跑过去。
姑苏。
姑苏城的街道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上面充满了生活的色彩和活力。
青石板路弯弯曲曲,宛如一条古老的诗篇,吟唱着岁月的风雨和世间的繁华。
阳光下,街道两旁的店铺熙熙攘攘,各色各样的人在青石板路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小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议价声,孩子们的欢笑声,还有远处戏台上丝竹乐器的奏鸣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姑苏城独特的旋律。
行人中,有的匆匆忙忙,有的悠閑自在。
商贾、书生、市民、工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的脚步在青石板上敲击出一个个鲜活的音符。
街边的小吃摊上烟雾缭绕,飘出阵阵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不时有马车、轿子从街头巷尾穿过,车轮滚动的声音和轿夫的吆喝声在空气中回蕩。小贩的叫卖声和市民的喧闹声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繁华而热闹。
夕阳西下,街灯渐亮,青石板路上的热闹更甚。
夕阳余晖洒在路上,青石板闪烁着淡淡的光辉。
在夕阳的微光中,一座精致的拱桥如同一道彩虹,横跨在平静的江面上。拱桥的石头台阶经过岁月的沖刷,显得有些凹凸不平,却更显古朴韵味。桥头的立柱上,雕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有云纹、波浪,还有各种鸟兽。
桥上的人们热闹非凡,贩夫走卒们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他们大多穿着粗糙的布衣,脸上的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却带着满足的笑容。这些贩夫走卒们,有的推着小车,车上载满了各种新鲜的水果和热气腾腾的小吃;有的摆着摊位,售卖着各式各样的手工制品和古玩玉器;还有的则提着篮子,沿街叫卖,篮子里装着些孩子们喜欢的零嘴。
这些贩夫走卒们虽然衣着简单,但他们的脸上却带着诚实和热情。
大理石砌成的拱桥台阶不大不小,欧阳惹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踏上拱桥,到了拱桥最高点,她看到了拱桥另一侧的来人。
一名俊美的青衣男子静静地站在杨柳树下,举着一把油纸伞。他犹如一幅优美的画卷,让人沉醉其中。
青衣男子的身影在杨柳树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身穿一件翠绿色的长袍,绣着精美的云纹,袍摆轻轻飘动,随着微风轻轻拂过。
他的面容清秀如画,双眸宛如星辰般璀璨,流露出聪慧而温柔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一头黑发用玉簪轻轻束起,更显出他的优雅气质。
他举着的那把油纸伞,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伞面绘着精美的花鸟画,与男子的青衣相得益彰。他轻轻地转动伞柄,仿佛在欣赏周围的景色,又仿佛在思考着什麽。
杨柳树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青衣男子增添了一丝宁静的美感。他的眼神深邃而清澈,仿佛可以透视人心。他的举止优雅而从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麽流畅而自然。
站在杨柳树下的青衣男子,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静静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周围的人会不自觉地被他的气质所吸引,仿佛他就是那一片宁静中最美的风景。
欧阳惹在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刻,这具身体不由得涌上一股恐惧与憎恨的情感。
这股情感无比的浓烈,就像炉子里翻滚的烫酒一样,辛辣刺喉。
血淋淋的记忆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内心,让她痛苦不堪。那些日子,阳若心仿佛身处黑暗的深渊,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尽的艰辛与沉重。
那是阳若心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天空乌云密布,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母亲倒下,而无能为力。那种痛苦和无助,仿佛要将她撕裂。
记忆里她的脚步沉重,如同拖着一座大山。这股浓烈的感情让欧阳惹産生共鸣,感到疲惫、恐惧和无尽的哀伤。
东风袅袅
恍惚间,欧阳惹分不清自己是欧阳惹还是阳若心!
回忆如同恶梦一般,不断在她脑海中重现。她试图摆脱它们,但那些痛苦的记忆总是如影随形。
她闭上眼睛,但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仍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她的心已经被痛苦撕裂,她的灵魂已经被沉重的回忆压垮,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重新站起来。
这个人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
是这具身体阳若心的同胞哥哥阳若渊。
顿时,不属于欧阳惹的记忆突然涌进她的脑海。
很多痛苦的、血淋淋的、不忍直视的回忆一一闪现,是像是要压垮这具身体的主人,让这位主人忍不住不顾形象的宣洩胸口犹如小山一样沉闷的怨气。
阳若心七八岁的时候,她的哥哥阳若渊和她一起偷偷溜出府外,一起在野地里放纸鸢。
东风袅袅,吹送纸鸢高。
纸鸢沖入云霄。
兄妹有说有笑,二人抓着纸鸢那根细细的线笑着。
这是温馨的回忆。
然后就是阳若渊追着纸鸢落入小溪里,阳若心急的大哭大叫。
阳若渊落水发烧,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一起陪阳若渊放纸鸢的阳若心遭到了父亲大人的惩罚。
阳若渊迟迟醒不来,病情也越来越重,父亲大人请了无数的大夫,有民间身怀奇术的赤脚医生,也有花重金请了从太医院退休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