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长了一副小白脸模样被长公主看上,负了她表姐。
沈离经想到这点不由冷笑,狗男女还真是现世报。
献花的人一波又一波,到了最后直接把花一盆盆摆上去让皇后鉴赏,不少花还撞了,偏偏沈离经就是其中之一。
崔远道为她备的正是一盆夹竹桃,和上次在街上甩鞭子甩得虎虎生风的司徒萋一样。
沈离经想到这,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位奇女子,想来也是个不守规矩的,不知道比起她如何。
她正看着,冷不丁听身后惊呼一声,不只是哪个不长眼的把酒水泼到了沈离经身旁的小姐身上,连着沈离经受了连累,还好她身上有披风。
这儿的动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注意,皇后也望着看过来,便是询问也不显严肃,反而语气关切:&1dquo;生何事?”
犯事的宫女跪在地上磕头认错,身子止不住的抖。&1dquo;都是奴婢的错,污了司徒小姐的衣衫。”
沈离经挑眉,又是位司徒小姐?
那位小姐自觉难堪,指尖攥得白。
皇后也注意到了沈离经,问她:&1dquo;这位是&he11ip;&he11ip;”
&1dquo;禀皇后,小女是中书舍人的胞妹崔琬妍。”
沈离经在心中啐了一口,怎么也想不到看热闹看到最后,自己也成了热闹。
皇后微微点头,还是一番端庄温婉的做派,也不生气,只让宫女自己去领罚,派了两个宫女引司徒家小姐去换身衣裙。
沈离经只是披风湿了,倒不碍事,但她不想在这里多待,刚好寻了个由头离开。
她只让红黎跟着自己,把披风解开坐在一处凉亭透气。
红黎劝道:&1dquo;此处风大,小姐披上吧。”
沈离经:&1dquo;你信不信,那姑娘一会儿便要出事。”
红黎:&1dquo;小姐如何得知?”
四处无人,她也就本性毕露,把腿翘起,一副懒散闲适的模样,再无半分端庄可言。&1dquo;大宅院待多了,这种戏码不算少见,多半是被人妒恨,那酒里理应还掺了东西,聪明的话就让酒水和什么熏香啊花香啊在一起才能生效&he11ip;&he11ip;”
红黎:&1dquo;小姐不管。”她嘴上这么说,脸上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沈离经笑了:&1dquo;管不得,靠她自己,这些恩怨尚不知是何事,你如何得知谁才是对的。”
红黎聪明,也不去问其中因果,只和沈离经在这安静的一隅坐着。
池塘里的荷叶枯败,春天已至,它却仍是一片衰亡残颓之色,透露着死相。
她朝沈离经看过去,见她也只是目光清冷地看着枯荷,凄冷之色比起来,也不知谁的死相更重。
但还好,到了暑天,定能重燃生气。
沈离经手扶着栏杆站起来,身子还晃了两下,站稳后她才恍然现,远处的玉兰树下竟是站了一人。
月华在闻人宴身上笼上薄薄一层光辉,花树投下的阴影让他整个人显得晦暗不明,风拂着花香将他白衣一角吹起,霎时间枝上玉兰也沙沙作响。
墨半束,目光冷凝。
这树上是花团锦簇,却无法争他半点光辉。
沈离经心头一滞,莫名就慌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心上人说话了吗#
闻人宴:正在蓄力
第6章捉奸
不知道是夜里风凉,还是因为撞进这么一对清冷眸子,沈离经感到了一阵寒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红黎也被惊到了,扭头看向强装冷静的沈离经。
月光泛着凄冷的白,照得人心慌。
闻人宴还是一言不,静静地看着她。
沈离经忍不下去了,走过去行了礼,搭话道:&1dquo;见过丞相大人,不知丞相为何来此?”
&1dquo;我在等人。”他轻声答道,声音缥缈至极,好似只是和自己说,
她不想多问,犹豫着要不要说一句&1dquo;那我先走吧”。
闻人宴不是个好对付的,若是被认出来不知道要出多少大事,闻人氏万事求稳,眼下什么也不做恰恰是最稳妥的,但她却在太子之位动摇,沈家灭族时入仕,谁知道他打得什么心思。
只怕在闻人宴面前暴露了身份,他对她可没多少情意,后果难料。
昔年沈离经见他过于板正听话,觉着有便做了不少坑害闻人宴的事,好几次逼得他失了仪态风度,最严重的时候还提了剑和她打起来。
对于他来说,自己肯定是个瘟神,见了就躲好几丈远的那种,也不知她死去好几年,没人像她这样招惹挑衅,有没有让闻人宴不适应。
&1dquo;在想什么?”
闻人宴突然开口,打断了沈离经如潮涌来的思绪,那些过往每次都在提醒她沈家的血仇,夹杂着绝望愤怒的哀鸣,拉扯着她往深渊里陷去,让她无法喘息。
沈离经微微一笑道:&1dquo;在想我的爹娘,许久不见了,不知他们二人身体可还康健。”
反正闻人宴也不知道崔琬妍的事,就算她胡说八道他也不会察觉。
听到这些,他只是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他俊美的侧脸,那些个画师曾称赞闻人家二郎的皮相无暇,让人不知如何提,画不出他真人三分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