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闻言立马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冷声道:“谁是你的未婚妻,你休要瞎说。”
余安看到她,往前走了一步,依旧笑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呀!圣旨不是已经下了吗?”
云初念有些慌了:“你瞎说,我没有接到圣旨。”
余安又往前走了一步,梁齐见状抽出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余安并没有因为梁齐的举动而生气,依旧温声道:“我没有瞎说,圣旨已经被你娘亲收下了,今日进云府的有两道圣旨,一道是关于你我婚事的圣旨,另一道是云嵘升官封爵的圣旨。”
云嵘升官封爵?
他怎麽会突然升官封爵?
还有,娘亲全都收下了?
娘亲怎麽可以收下?
那可是赐婚的圣旨。
云初念整个人都震惊住了,她望着余安,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他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既能操控他们的婚事和云嵘的仕途,又能多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他,到底是谁?
时下到了夏末,傍晚已经有了微微凉意,但是梁齐却燥热的不行,他握着长剑,挡在这位来历不明却有胆识抗衡慕秋凉的余安面前,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他跟了慕秋凉这麽多年,能这般横沖直撞拦住他马车的人,余安还是头一个。
云初念听了余安的话后準备下马车,慕秋凉一把抓住了她,然后把她扯到了自己身后。
他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可以用傲慢来形容的男子,前世没有机会与他较量,这一世,他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两次抢夺他的女人。
他喉咙微涩,擡眸望着余安,眼里的冷然比冬日冰霜还要寒人,他清声道:“赐婚又如何,我若是不放她走,你又能怎样?”
慕秋凉紧紧抓着云初念的手,完全没有放人的意思。
余安想是早就猜到他不会放人,并没有多说什麽,他从腰间掏出一个金色令牌举在衆人面前,冷了一些嗓音道:“这是皇上特发的令牌,若是慕二公子想要违背皇上的旨意,那就试一试。”
皇家令牌?
周围衆人见状立即下跪行礼,就连江义和梁齐都立马跪了下来。
见牌如见人,哪怕是慕亲王在此都得下跪行礼。
云初念震惊地皱起眉头,她见慕秋凉不动身,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回头再商议,先行礼。”
慕秋凉渐渐握起了拳头,望着余安依旧不动。
云初念见他不动,慌忙下了马车。
江义在一旁提醒道:“公子,违抗皇旨,可是大罪,届时连王爷王妃都要受到牵连。”
慕秋凉自然了解其中的厉害,只是让他给余下跪,他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云初念见慕秋凉宁死不跪,害怕余安追责于他,对余安行礼道:“余公子,天色已晚,我着急回府,不便在外逗留,若是有什麽事,余公子可以明日去云府找我。”
云初念本该下跪行礼,但她没有跪,她知道,只要她下跪,慕秋凉心里一定很难受,大不了一起挨罚,她并不害怕。
余安收起令牌,绕过梁齐走到云初念跟前,弯身看着她,轻笑道:“那好,今日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去府上找你。”
云初念躲避了一下他的目光,低下头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