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幼一起学字练字,慕秋凉的字迹,慕秋淮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慕秋凉放下手中的书,难得露出点笑意:“二弟怎麽能比得了大哥,大哥先坐,我让阿义给你泡了醒酒茶。”
一旁的江义闻言,麻溜地给慕秋淮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恭声道:“大公子,喝茶。”
慕秋淮接过茶杯,打量着江义,啧啧嘴道:“两年不见,你小子竟然长高了这麽多,模样也变了不少。”
江义嘿嘿一笑,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谦虚回道:“那是因为二公子养的好。”
慕秋淮点头:“确实是二弟养的好,说明二弟很疼你。”
江义又嘿嘿一笑:“能受到二公子的爱戴,是阿义的福气,你们先聊,我去外面侯t着。”
江义出了房间,慕秋淮拿起桌子上的一幅画,打开给慕秋凉看。
慕秋凉只是看了一眼,视线就再难移开,这是云初念的自画像,画中的她极其漂亮,一双眼睛带着点淡淡忧愁,好像藏着难以化解的心事,左边眉毛上还有一块小伤疤,这幅画画的生动形象,惟妙惟肖。
“二弟,怎麽样,好不好看?”
慕秋淮略有兴奋地问他,“以前只听说初念画画好,没想到会如此好,你说,这麽好看的画,我要挂在哪里?”
慕秋凉瞧着画中的人儿,压着翻涌的思绪,没有回答。
慕秋淮又打开另一幅画给他看:“这一幅是初念与一位民间画师一起创作的。”
民间画师?
慕秋淮指着上面的几条栩栩如生的鱼儿,沉声道:“初念说这几条鱼是那位民间画师所画,并且还夸他的画风潇洒不羁,二弟觉得如何?”
慕秋凉自幼学画,至今没有落下过,虽然水平不如云初念,但也算得上妙手丹青,一幅画好不好,他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慕秋凉观察着画上的鱼,从画风上看确实潇洒不羁,与云初念的画风截然不同,不难看出,作画的人性格十分张扬。
“那位画师在何处?”
慕秋凉问。
“初念说,现在应该在云山,他们本来是打算一起去云山写生的,初念因为与我订了婚,便没有去。”
慕秋淮如实回道。
慕秋凉的神色冷了下来,看着画中那几条鱼沉思了一会。
那画师到底是谁?又为何约云初念到云山作画?
“二弟可认识这位画师?”
慕秋淮望着他吃惊的神色,轻声问。
慕秋凉收回视线,缓了一下神,低声回道:“不认识。”
慕秋淮没应声,又多看了几眼他的表情,而后问他:“这两幅画,二弟想要哪一幅?”
慕秋凉没想到他会如此问,垂眸看了一眼云初念那幅自画像,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清茶,回道:“这是她送给你的东西,我不要。”
慕秋淮像是早就猜出他的回答,没有多问,他把画卷了起来,又拿起慕秋凉桌子上的一本书翻了翻,从书中翻到了几个空空的新信封,他定睛看了几眼,又把书本合上放好,沉声道:“大哥明白了,二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大哥就不打扰你了。”
慕秋淮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