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走后,列刚和木山两人被放了出来,而娅玲,则被继续关在牢里。
离开牢房时,县令迟疑了下,看向余清姿,“长老,实不相瞒,在您之前,有位爷也曾找上门来,让我照看着点儿您的店铺。”
余清姿眉头一挑,“照看我的店铺?谁?”
“就……那位爷的身份不让说。”
县令有些为难,“而且看他的意思,似乎是以为那店铺是余姑娘的,让我照顾着点余姑娘。”
余清姿一顿,眸中好奇更甚,“那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对她的店铺和帮工下手?你就不怕被那位爷摘了乌纱帽?”
“不不不,不是我。”
县令急的连连摆手,“是那个何掌柜,他跟我说的时候完全没有提起余姑娘的名字,我还以为只是很平常的帮他一把而已……”
“很平常?帮一把而已?”
余清姿眸光微深,语气有些危险。
县令自知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了嘴巴不再说话。
余清姿冷笑,“身为父母官,有些事被捅出去的话,你觉得何家能保得住你吗?”
县令沉默。
余清姿也点到为止,“证据供词整理好之后,送到仁济药铺。还有,娅玲那边,把人照看好了,我不希望下次再来,还听到你们县衙有腌臜事。”
说完,她拦住了县令,带着互相搀扶的列刚木山,和方大夫,一起离开衙门。
等到了仁济药铺,方大夫让学徒提前关了药铺,几个人来到后院。
方大夫拿
出两瓶药递给学徒,让他帮忙给列刚和木山擦药。
余清姿摘下面具,将长老令牌还给方大夫,感叹道:“没想到长老身份这么好用,谢了。”
然而方大夫迟疑了下,反手将令牌推了回去,“仁济药堂的长老,每一块长老令牌都是由太医院院长亲自发放,具体知道令牌主人的,也只有药堂的管理人员和院长本人。这块令牌的原主人,也曾是我的故友,分别前,他将这令牌送给我,得以让我在宁镇安稳度日。”
“他曾告诉我,令牌代表的不该只是权势和地位,也是对医术的肯定和拥护,是让病人感到安心和自信的存在。而今,你小小年纪,医术天下无双,也是时候让这令牌,发挥真正的作用了。”
余清姿顿住,“你又没见过我行医,如何确定我医术担得起这令牌?”
方大夫捋了下白须,笑了,“曾经我也问过那位故友同样的话,他说,愿意在药草上下功夫的人,医术都不会差到哪儿。”
而余清姿做出来的那药液,不仅能让枯死的药草重新焕发生机,品质方面也能有所提高,几乎没有副作用。
就这一点,方大夫就确定,余清姿绝非池中之物。
他每说一句话,余清姿就对那所谓的故友多一份好奇。
思想眼界这么开阔,长老令牌说送就送,这人的胸襟得有多宽广?
她想问那位故友是谁。
但见方大夫提起时,虽然在笑,可眉眼间却
带着一丝伤感,她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列刚和木山的伤挺重的。
之前县令确实被何掌柜给骗了,并不知道店铺的主人是余清姿,何掌柜有意让他们屈打成招,是以衙役的实施的刑法便重了不少。
学徒擦完药,两个人都动弹不得,被扶到了偏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