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舞立刻明白瞭王瑾的意思。
夜裡高易说瞭很多话,除瞭那个叫高小玟的女孩,他几乎拿出瞭自己所有的牌。他说自己是个坏人,但每一句,每一字都流露出“无奈”
与“困境”
。
他将她关在自己房间裡是因为地下室住著不舒服。
又让她住回地下室是因为上面危险。
他游刃有馀的在那群坏人中自保,却又稍显笨拙的保护著她。
墨浅舞依旧认定,不管外面变化再多,高易内裡依旧是那个温柔的同桌。
唯有上去,才能冲破迷局。
就算冲不破,至少,可以找机会报警。
“高易,王瑾想打明牌。”
高易皱眉。
墨浅舞:“你晚上说瞭那麽多,意思是牵连太广,你不希望你的朋友受伤,对吧?”
人心否测。
所以打明牌。王瑾以高易朋友的身份出现,而她是“高易抓回来的他喜欢的女孩”
。高喜悦和高易是好友,他想悄悄告诉邓雄真相,也不得不顾及高易。
“站在明处,出瞭什麽事我还可以逃跑。”
深吸瞭一口气,墨浅舞小心拉住高易的衣角。“让我们上去。我会帮你们的,隻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
“为什麽?”
墨浅舞垂首,声音很小:“因为……”
抬头,目光灼灼,“我还是希望高易你去自首,但在你想通之前我会一直陪著你,我不希望我曾经的同学成为警察通缉令上的坏人,我不要他一错再错。”
她声音渐渐哽咽。
心却越来越坚定。
墨浅舞不知道王瑾为什麽忽然改瞭主意求她不要报警。
王瑾应该有自己的理由。
她依旧认为这是错的,但,她在心裡轻声说:我希望我初中时动过心的男孩子能再次回到学校。
何况反正都叛逆过瞭,再叛逆一点点也没关系吧?
外面是村庄,不是无人镇。
出去瞭,见势不妙还能撒腿就跑,比被关在地下室抢。
她开口,高易的态度便软瞭。“好。浅舞,可上去该怎麽说?乌鱼随时可能过来,枪在他身上。”
这样都不报警?
墨浅舞不理解。未成年不是免罪金牌,自首和被抓的处理方式不一样,她一定要将高易从泥潭中捞出来。
“就说我被你关瞭一夜换上瞭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小说裡不是常有这样的情节吗?霸总关瞭喜欢的女人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