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溪让他赶紧滚回本斋温书去。
江从鱼麻溜拉着袁骞跑了。
等离得远了,江从鱼才问袁骞:“你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袁骞道:“我刚瞧见张老太傅垂钓的地方恰好能看到我们翻墙,瞒不过去的。”
江从鱼道:“万一他懒得拆穿我们,这事不就糊弄过去了吗?”
袁骞抿了抿唇,没再和江从鱼分辨。
江从鱼怏怏不乐:“这下好了,试都没考,我们就降了一等。”
袁骞道:“你不是说你不稀罕吗?”
江从鱼道:“那是说给他们听的。”
他哪里不稀罕,他稀罕得很。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考试来着,结果还没考就知道自己拿不到好成绩了,叫他怎么能不郁闷。
袁骞一阵沉默。
你犟嘴犟得那么横,谁听了不觉得你是真那么想的!
两人相携回到本斋,才进斋堂就对上何子言满是伤心与控诉的眼神。
江从鱼有些纳闷,不知何子言为啥又一脸愤懑地盯着自己。
他今天明明没来得及招惹他啊!
江从鱼想不明白,索性没去理会,径直回到韩恕身边坐下,扭头小声问韩恕有没有学官过来数人头。
韩恕道:“来了,我跟他说你上茅房去了。”
江从鱼刚想夸韩恕机敏,又想到自己已经被“北张”
那一大窝人逮个正着的事,只能蔫了吧唧地从桌肚子底下掏出本书与韩恕一起抓紧时间备考。
第1o章
江从鱼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怎么服气。考虑到袁骞是个实诚人,他决定一个人趁着课间的空档溜去找沈鹤溪理论,争取说服沈鹤溪收回处罚。
不想他才刚溜出本斋,又瞥见何子言跟着自己。
江从鱼心道这人也算是勋贵子弟,怎地整天盯着自己不放。难道他们陛下的魅力真的这么大?他有正事要办,可没空逗何子言。
“你跟着我做什么?”
江从鱼转头逮住尾随着自己的何子言。
何子言直言不讳:“看你又想做什么坏事。”
他见江从鱼听了自己的话后脸上带上了气恼,冷哼道,“你才刚连累阿骞挨罚,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江从鱼也哼道:“我哪里不安分了。”
他觉得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只是袁骞确实是受了他连累,若不是他拿抚恤的事去寻袁骞,肯定就没有迟到这一出了。
何子言跟上江从鱼问:“你们昨天到底去做什么了?”
江从鱼闻言忍不住笑出两个酒窝:“原来他没告诉你,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江从鱼这话就是别人哪里痛他就往哪里戳,着实讨嫌得很。
至少何子言被气得要命。
袁骞哪里当他是最好的朋友了,昨天下午他去找袁骞玩就得知袁骞和江从鱼出去玩了,今天早上他俩还一起迟到!他问袁骞怎么回事,袁骞也只说是与江从鱼出城去了,但没说出城去做什么。
两人才刚认识这么几天,就有不愿意告诉他的秘密了!
何子言觉得他家里人说得没错,江从鱼就是来抢他们东西的,抢他们家相中的宅子,抢他们家应有的爵位,现在还抢他仅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