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动作,惊呼声是一旁响起,“少爷!”
惊呼了声,文景阳连忙抓过君洛晖的手,看了下确定伤口不深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同时懊恼着怎么和宣雨聊着就忘了身边还有个人呢。
连忙从怀中拿出张手帕,小心的把君洛晖那被割伤的手指给包了起来紧紧按住,好半晌后文景阳才把手帕拿开,瞧了下后从怀里拿出早前君洛晖给他的那个药瓶,把药粉一点点倒到君洛晖手上的伤口上。
君洛晖表情柔和的看着眼前为自己忙碌的人,那心底的烦躁也在看到文景阳的紧张时消散了,对于这样的自己君洛晖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有时也不知道他对文景阳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在死之前知道唯独眼前这个人不曾背叛他,甚是曾今似乎还是爱着他的,他就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只想紧紧的抓在手里。
记忆里文景阳的种种,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让君洛晖心颤,在被所有人背叛之后却还有这么一个人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这人让他怎能不感动,所以死之前君洛晖只想着若有来生,那他绝对不负这个人,没曾想他竟重生了,真的有机会来弥补上辈子的错误。
或许起初对文景阳的心思带着愧疚与别的什么,但就现在而言,他真心觉得眼前的这男人,极其容易触碰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好半晌,在君洛晖胡思乱想的时候文景阳便给他上好了药粉,然后就听见文景阳说道:“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你,景阳。”
☆、第四二回
说这话的君洛晖笑得很温柔,那是与刚才那温和态度完全不同的,这是在一边的宣雨感受到的,虽然君洛晖一直带着微笑,但明显现在的君洛晖的温柔才是真实的,如此的君洛晖都不禁让宣雨心脏剧烈跳动了几分,好在马上他便自己平复了下来,随后宣雨面色带着些许古怪的看着眼前这男人,女人的直觉让她的视线里带了分探究。
感受到宣雨的目光,君洛晖微微朝她瞥去,随后勾起嘴角,那是一丝得意的笑容,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似的,这样的君洛晖难得的多了分孩子气。
也不知宣雨读懂君洛晖那笑容的意思没有,就见她极快的转开了视线,而宣雨的动作稍微有些大,这也引起了文景阳的注意,看过去的同时也瞥到了君洛晖看向宣雨的视线,这让他联想着宣雨的反应,君洛晖他……
这么想着连文景阳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心底似乎有着那么一丝丝不自然。
随后的时间里三人都有些沉默,就连宣雨也不似刚才那般活跃,像是有着什么心事一般,除了宣雨外就连文景阳也是有些沉默,君洛晖倒成了这里最为轻松的人,直到他们跟前的一壶热茶喝完,君洛晖才说道:“明儿我们还要赶路,今晚就先到这儿吧,多谢宣姑娘的招待。”
宣雨听到君洛晖这话猛的抬起头来,然后连声应道:“哦!好的,哥,明天见。”
说着朝文景阳微微一笑。
文景阳在听到君洛晖这话时只是愣了下,马上便恢复了原样,跟着君洛晖起身听到宣雨这话后同样笑着朝她示意了下,然后才跟着君洛晖走出了这雅间。
不大而铺陈着木制地板的雅间里,宣雨起身恭送,在前面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宣雨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里有着一丝狐疑。
回了房间君洛晖很想直接朝文景阳问这女的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但在刚才的只言片语中便也能知道,这女的应该只是文谨严友人的女儿,他要是再这么问,会不会很没有风度?他是一点也不想在文景阳面前留下坏印象,想到这君洛晖有些纠结了。
一进屋就见君洛晖站在大厅中央沉默着,这让文景阳有些莫名,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少爷您稍等,我去给你准备沐浴用水。”
说着便朝门外退去,这事现在可是他这个贴身侍卫来负责的。
带着些闷闷的声音应了声,君洛晖才转身看向文景阳,瞧着这人转身走出去的样子,他其实挺想说让别人去弄吧,但最后还是按捺住了,文景阳如今的身份不让他去做就说不过去了。
一整夜两人在沉默及郁闷中度过了,沉默的自然是文景阳,而郁闷的便是君洛晖了,君洛晖甚至觉得今天似乎所有东西都在和他作对,有人想要行刺不说,连带着晚上的文景阳竟是怎么说也不躺到他身边了!前者先不说,后者才是让君洛晖最郁闷的事。
看着睡在另一张卧榻上的文景阳,君洛晖深深的懊恼了,他很想问文景阳为什么,但瞧着他沉默的样子,他便有些不知如何问出口了,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口舌竟然如此笨拙。在林宓儿面前什么话完全都是信口拈来,到了文景阳这里竟然不会说了!
躺在床榻上的君洛晖没有闭眼,眼睛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睡在他不远处小卧榻上的文景阳,似想这么看着把对面的人看个透透彻彻似的。就这么看着的君洛晖,连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翌日原本在福来客栈的人一大早便已经在这酒栈门口等着了,君洛晖在起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林宓儿的房间,既然如今还不想拆穿,这戏就得好好演下去不是?
“宓儿?”
一进屋君洛晖便唤着林宓儿的名字,得到回应后便看到林宓儿好整以暇的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君洛晖便是一路小跑过来,一下子便扑进了君洛晖怀里,这可是让君洛晖有些悴不及防,差点就把这女人给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