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淮也不卖关子,立刻说道:“配置解药很简单,但我需要知道他们所用的是哪种安寝烟,毕竟安寝烟的种类是繁多的。”
这也是此事的唯一难点。
“雅间里的灯笼里有安倾颜,我立刻让人拿给你。”
君洛晖听到申淮这话立刻这么回道,而他的这话刚说完,一直站在他边上的文景阳便开口说道:“我去拿吧,申淮先生你给少爷把把脉,我马上回来。”
君洛晖瞧着文景阳走出去的背影,视线就这么粘着在文景阳背上,直至文景阳消失在门口,随后在申淮的声音中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瞥了眼申淮脸上那包含深意的笑容,对此君洛晖也不介意,只是撩开自己袖子后把左手递给了申淮。
“有些事情少爷是急不来的,这么逼迫就不怕把人给逼跑了么?”
边把君洛晖伸过来的手放在垫子上,申淮边漫不经心的这么说道。
只见君洛晖此时回了句:“哦?这位大夫给人看病还能分心二用不成?”
对于这个出了宫来就不怕自己的太医,君洛晖难得的并没有觉得对方这态度是对自己不敬,反而这种类似于友人的状态让君洛晖很享受。
☆、第三九回
听到君洛晖这话申淮也毫不在意,看着他不时的切换着给君洛晖把脉的手指,嘴里却如闲话家常般的继续说道:“需要一心一意才能确诊的是庸医。”
对申淮这话君洛晖不置可否,瞧见申淮收回了给他把脉的手后君洛晖才问道:“如何?”
申淮并没有立刻回答,j□j了下后才说道:“之前中和兰芳牙的曲砂一直挥着作用,这也才让那安寝烟没有挥作用,但还有些迷药沉积在少爷的身体里,我这便给少爷开些药,吃完便可。”
君洛晖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君洛晖想到了什么似的虚眯起眼,然后就听到他朝申淮问道:“你可识得蛊毒?”
没料到君洛晖会问这个,申淮听到这问题时多少有些惊讶,惊讶过后申淮难得的摆起了严肃的表情,连带着他收拾东西的手抖停了下来,然后就听他用异常认真的声音说道:“蛊之一物向来是巫医所专有,加之此物有伤天和,中原医者是不会碰触此等毒物的。”
听了申淮这话君洛晖却是紧皱眉头,“那便是说弱是有人来我中原下蛊,中原便无人可解了?”
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可怕,蛊毒的厉害之处当年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若真如申淮所说,那不就等于任人鱼肉么?
但申淮这时却摇了摇头:“中原医者是不允许一般医者学习蛊术,那是因为怕医者舍本逐末,蛊术虽不是歪门邪道,但若是别有用心的人习得那将会为祸一方,中原里我所知的蛊术大家也还是有的,同样这些人手中的医术同样是极其了得,并不会担心苗疆蛊术对我中原形成祸害。”
这话君洛晖听了才放下提起的心,同时他也想知道他们中原里有谁能解蛊毒,这点才是他所关心的,这么想君洛晖也就这么问了:“不知是哪位医者能解除蛊毒?”
而这时申淮脸上的严肃不见了,似乎还有些自得:“不巧,我略略识得一些,虽不及我师兄,但多少还顶些作用。”
而他这话说完,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君洛晖不出声了,只是虚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人,对于这个说了半天,然后绕道自己身上的人,君洛晖完全不知给他何种表情,这人说这么多,难道是要抬高自己不成?不禁的君洛晖有了这么个想法。
没有沉静太久,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就见文景阳捧着一堆灯笼碎屑走了进来。进来的文景阳瞥见了申淮有些自得,而君洛晖脸上那微不可见的无奈表情时,心里稍稍的有些纳闷的。
“少爷,灯笼碎屑拿来了,能收集到的都在这里了。”
说着文景阳便把手上的东西按照君洛晖的示意拿到了申淮面前,随后退开几步站到了边上。
瞧着离自己有段距离的文景阳,君洛晖心里稍稍的有些不开心,但却也毫无办法,如果是两人的情况他还能做些什么,但现在房间里却不止他们两人。
好半晌,在申淮检查过托盘上那已经破烂的灯笼后说道:“安寝烟基本上已经燃完了,这人还真是计算得恰到好处,这要是让别人得到这灯笼也真查不出上面有过安寝烟,但是嘛……他碰到了我。”
说完就见申淮勾了勾嘴角,放下手中的灯笼碎片,从身边的木箱子里拿出了一红色瓶子,拔开堵着瓶口的塞子后就见他手轻轻的抖动着瓶子,随着瓶子的抖动,里面的淡黄色粉末细微的铺满了灯笼的内部。
盏茶时间过后,灯笼里面出现了一层丝状物质,看到这东西的形成,申淮才收起瓷瓶道了声:“大功告成~”
……
被雨萱抱回房的林宓儿此时心里是心惊胆战的,计划里这家酒楼在那时应该全部都在掌控中才对,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出差错,这让他们不仅计划没完成,说不准他自己都还有暴露的风险,这让她躺在床上后恨不得自己是真的晕过去。
‘没事的,君洛晖他晕过去的时候为了以往万一,我也跟着晕了,一定不会被现的。’这么想着林宓儿多少有些镇静下来,脑海里更是回想着在今晚里她的所有所作所为,确认并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后林宓儿才稍稍安下心。
在确认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后林宓儿才睁开了双眼,同时立刻在自己的带在手上的戒指里拿出一颗晶莹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进去,这东西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弄的,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