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一愣,微生银抬起点头,又被按了回去,羞恼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看什么看!”
微生银不擅长同人打交道,也无法分辨出太子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故而他乖乖听话,帮太子擦着脚上水珠。
“你、你……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虞清简直要被帕子折磨死,上挑的眼尾洇出一点泪水,湿红得不像话。
他本就怕痒,足部神经遍布,随便摸两下都会引起他的很大反应。
而微生银用粗制滥造的帕子为他擦脚,他都要以为这是故意的了!
“……你……你。”
软软颤声中无法避免带了些央求意味,他伸腿踹了踹男人胸口,“你轻点呀。”
可微生银分明已经很轻了。
搭在肩头的手逐渐有下滑的征兆,虞清好像站不稳似的,身子软绵绵的,一直往前弯。
最终他还是忍不了足部传来的痒意,竟笨拙地往前倾,而这时微生银恰好抬起头,直接迎面撞上。
微生银那时应当是想要说什么的,他不善言辞,每说一句话都会斟酌许久,确定无误后才会开口。
然而正在他准备开口的瞬间,小太子闯了进来。
青朝太子自出生那天便受万人宠爱,吃穿用度皆是精挑细选,故而细皮嫩肉,浑身白净得很,哪里都是粉粉嫩嫩,精致非常。
太子没有推开他,想必也是吓着了。
……为什么要吓着?
就算微生银不喜与外界沟通,也曾听沉心的宫女侍卫提过太子的风流韵事。
强抢民男,无恶不作,只要被太子看中的美男子,都会被收入幕僚殿,充作男宠。
这样的事,对太子殿下来说,不是很寻常才对吗?
为什么要这么惊讶?那些男宠没对太子这样过吗?
微生银的世界很简单,满心修道,为国开运,他很好满足,只需要有个地方呆,有个地方睡,有东西吃,就足够了。
容易满足的他思维方式更是简单,想要,就会去做。
微生银缓慢收起牙齿,像野兽收起自己的爪牙。
空气仿若静止,虞清无声张唇,红艳艳的小脸迷茫错愕,他抿抿唇,唇珠被挤出一个可怜的弧度。
在虞清要火时,背后屏风倒下。
方才被五花大绑丢下小冷泉的谢玄英已解完药性,虽姿态狼狈,衣衫不整,但好歹思绪正常,能够进行正常思考。
他竟在众目睽睽下,舔了小太子的喉结。
那是他最厌恶的人,欲除之而后快的人!
别以为帮他解了个药性,他就会对这狗太子有所改观,不可能。
谢玄英逐渐爬上岸,屏风后的人影绰绰,这是个很怪异的姿势,一人半跪在地,一人弯腰紧贴对方脸庞,上身柔韧性极好,几乎趴在对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