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喊得心软,谢振涛总算把他抱到床上。
……
贺果知缩在谢振涛怀里睡的。
醒来的时候,额头抵着宽阔的胸膛。
不得不说,哪怕危机感高高悬在心头,但在他们怀里睡,贺果知很安心,一点都不担心会生什么。
他眯着眼,醒了会儿盹。
想了想,推着谢振涛的肩膀,让谢振涛离他远一些。
然后用他又拔高一大截的修为,毫不客气把谢振涛踹下去。
里衣宽松,松松垮垮挂在贺果知的肩膀上。
他坐起身,纤细的手指勾住,将衣襟拢住。坐在床上,垂下眼看被他踹下去的剑修。
贺果知的嗓音很冷:“桌子那么硬,我膝盖都疼了。”
剑修的身形高大,肩背宽阔。但这么大的一个人,低着头,肩背却像是向内垮塌着。
贺果知看着这一幕,勾起唇笑道:“你的用处没有了,滚出去。”
谢振涛低头不语,沉默穿衣,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
贺果知并不放过谢振涛,继续说道。
“去找程相烽、霍闻星,你去问问他们两个,应该怎么服侍我。”
青年下巴微抬,傲慢道,“下次再这个样子,我挑断你的灵脉。”
“是。”
谢振涛沉沉应了一声。
穿好剑宗校服,捡起剑转身往外走。
“等等。”
贺果知喊住谢振涛,“不想动,过来给我穿衣。”
谢振涛又回来。
贺果知还是有点困,额头抵着谢振涛的肩膀。
谢振涛的动作,向来都是沉稳可靠的。他要他抬手臂,贺果知就把手臂抬起来。剑修的手劲儿大,单手抱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贺果知等谢振涛给他穿完衣服,像是这才满意了。
婚房的门打开,谢振涛出去后,御剑离开。
贺果知也走出婚房,靠到门边,看剑修离开的背影。
贺果知感受到,那种“注视”
感,再次回来了。血字在一寸一寸检查他。
按理说经过这样的一夜,他身上应该留有很多痕迹。但他是灵体,又有这么高的修为,所以身上干干爽爽,什么都没有。
血字检查的,是贺果知的修为。
贺果知眯了下眼,似是不满血字的行为,但毕竟它们密不可分,贺果知还是允许血字这么做了。
贺果知心中,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样轻松。
贺果知大概隐约能察觉对血字对他的影响,他这么做,算是一种直觉。
随着修为提升,影响加深,他的傲慢不止对剑修,还要对血字。血字算什么?他自然也是要凌驾在血字之上的。
血字似是没有看出他的不爽。
片刻后,贺果知眼前浮现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