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暨悯语塞,一阵心虚涌起。他学过许多课程,关于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君主,当一个合格的将领,唯独没有教育他当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皇室向来薄情,比起血缘关系,更多时候是依靠利益联结在一起。
“还我。”
朝音尽量压制住心底的烦躁,朝柠对他的情绪极其敏感,他语气哪怕只有一点不对劲,朝柠便会不安。
朝柠似乎觉得暨悯的僵硬很有,他在暨悯怀里好奇地拱来拱去。a1pha壮阔的胸膛和坚实的臂膀和他的omega父亲完全不同,而且暨悯身上还带有他非常喜欢的气味,让他十分安心,不会有丝毫的不舒服。
“……”
暨悯没有回答,只锁紧了臂膀,移开视线,不与朝音对视。
“你们先走吧。”
朝音眼神紧紧盯着朝柠,生怕他摔下去。
辛喻知道朝音是有话想说,他撇撇嘴,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挑眉问道:“朝柠要我带走吗?”
朝音和暨悯异口同声地回绝:“不要。”
暨悯说完又搂紧了怀里的朝柠,似乎害怕辛喻直接上手。辛喻好笑地望了一眼朝音,只见朝音冷冷扫他一眼,只差把“快滚”
两个字打在空中上了。
他收起嬉皮笑脸,连忙溜走。和朝音待过一段时间,他看得出来朝音在生气边缘,纯评朝柠还在场才不火,他可不想替暨悯分担怒火。
陶源深深看了暨悯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可惜暨悯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孩子,时不时抬头望一眼朝音的表情,压根不搭理他。
“你也走。”
见陶源迟迟没行动,朝音更不耐烦了。
“是。”
陶源还没违抗指令的胆子,最后望了一眼暨悯。那一眼正好撞上暨悯看过来,是胜券在握的耀武扬威。陶源咬咬牙,一句话没多说走了。他又不是傻子,谁想触朝音的霉头。
暨悯心情颇好,他打胜仗的时候都没这样开心。赢下一场战争之后他总会投入到战后总结以及分析下一场战役生的地点,很难真正轻松得下来。
可今天不一样,朝柠主动抱他,还叫他“爹爹”
,朝音还提出和他单独说话,哪怕接下来说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也足够让他开心好一阵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余下朝音和暨悯,还有他们的孩子,朝柠。朝音情绪复杂,从他逃离特蕾莎以后,这还是头一次,他们“一家三口”
同处一室。
“你还抱着他干嘛?”
朝音将心底那点可怜的物是人非感一扫而空,冷漠地望着暨悯。
“他也是我的儿子。”
暨悯说得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但他还是完整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