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轻轻一叹,“临池,我自认对你,已无亏欠了。”
她起身,离开前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洛家安然,洛争无恙。”
她想了想,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临池,我从来都把你当做妹妹的。”
或许我利用过你,或许我伤害过你,但我一直都当你是妹妹。
临池盯着裙上花纹眨了眨眼,眼角潮湿,“安澜,你的感情太沉重了。”
安澜轻声一笑,“是呀,我的感情太沉重了。”
她深深望了临池一眼,转身离去。
确认傅安澜已经离开之后,君彦鎏把两个孩子放好,走出来,看着脸色苍白,倔强固执咬唇低头的临池,温柔地将临池揽入自己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呵护着,“傻丫头,怎么哭了?都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我害怕。。。”
临池投入他怀中忍不住哭泣出声,“爹爹素来要强好胜,这次。。。这次他这个样子,我和哥哥又都不在他身边,我真的好害怕。。。还有安澜。。。安澜她。。。”
君彦鎏哭笑不得,“临池,你该不会以为岳父会受不了打击,而。。。”
他以拳抵唇,轻咳,“自寻短见吧?”
临池闷不出声,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泪水打湿了君彦鎏胸前的衣襟。
“你放心,岳父没那么脆弱。”
君彦鎏单手捏着临池的下颔强迫她抬起头来,双目对望,君彦鎏肯定的告诉她,“何况还有爹在呢!他们俩人斗了大半辈子,谁也不服谁,岳父不会轻易低头认输的。就算输了,他也会好好活着,等着看爹也被革职。”
“我信。”
临池无奈叹息,紧紧揪着君彦鎏胸前的衣襟,头靠在他肩上,双眸疲惫的阖上。
君彦鎏安抚好临池后,突然想到一件事,眉峰微蹙,他若有所思的盯着临池,“临池,你为什么会认为岳父的事,跟长公主有关呢?”
洛党是长公主一派,是人尽皆知的。
临池沉默了一会儿,从他怀里起身坐到另一边方才安澜坐的位子上,“因为,爹爹虽然出事了,可长公主一派的势力却并没有损失,反而皇上那边败了一个周家。”
她对上君彦鎏的眸子,“如果是你,如果你手上有了你眼中钉、肉中刺的把柄,你会简简单单的就这么放过他吗?你不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吗?你不会趁此机会将一干人等连根拔起吗?”
君彦鎏沉默。
最后,临池说:“其实,你一直都站在安澜这条线上的,对吧?”
君彦鎏猛地一抬头,临池双眸光彩熠熠,瞳色璀璨,他有些结巴:“你。。。你为什么会。。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