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人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你放心,若岳大人当真蒙冤,我定让晋儿尽快将岳大人救出,也好早日让你们阖府团聚。”
*
嘱咐康宛妙好生照顾后,宋氏便去着人预备车马礼品。
而对于在院门口遇到康子晋这事,宋氏并不意外。
毕竟这儿子,是自己生的,对他的了解不说八分,三五分总是有的。
宋氏停下脚,颇有些限铁不成钢地点着康子晋:“你啊你,跟你爹爹一个样,最是嘴硬心软,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心里头着紧,便进去看看,关怀两句。”
康子晋面色微冷:“娘说这些做什么?”
宋氏也不点破,只气笑道:“性子惯是这样别扭,我看呐,也就岳府这姑娘,能受得了你的臭脾气。为娘可告诫你一句,姑娘家再是一腔心意对着你,这时日久了得不到回应,指不定她就转身,再不理你了。”
“——我瞧着,这岳府姑娘可是个招人喜的,她府上要是放了话议亲,还不知道多少小郎君要央媒人去提亲…你年岁本就大她一些,要是再不改改这臭脾气、再不主动些,等人跑了,你可后悔莫及。”
康子晋只觉得自己母亲这些话越说越离谱,他也不回应,转身便回了自己居院。
宋氏简直气得两肺直炸,指着康子晋的背景,对身边的老仆道:“你瞧瞧,你瞧瞧他这样,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通事的儿子。”
老仆笑道:“夫人莫气,这小儿女之事啊,得讲缘分,急是急不来的。那位岳府小姐,若当真与侯爷有缘,过程再怎么曲折,最后总是会到一起的。”
宋氏无奈:“你可知,我为何要亲自去岳府?”
老仆问:“不是因为,岳府小姐今日在咱们府上受了伤,夫人才亲自去送礼赔罪的吗?”
宋氏摇头叹道:“不止。”
“——那姑娘来咱们府上几日,我一直没与她碰面,就装不晓得这事,也是不想打扰他二人相处。虽说之前,也吩咐了你们莫要传扬,可我昨日在景德门外远远地,与那才下马车的岳夫人打了个照面。”
“——按说在这前头,我与她也是见过几回面的,虽说过往无甚交情,但也算是识得。那阵儿,我方想过去与她打个招呼、叙上两句话,可我这脚下才移了两步,她就又转身回了马车走了,似是在避我一样。”
老仆听罢,便问道:“夫人是怀疑,岳夫人她知晓这事?所以您今日,也是准备去探探那位岳夫人的口风?”
宋氏点头,重新迈开了步子:“自然是有这打算的。去罢,唤人备车马,再把府库里上等的补药珍参拿到我房里去,我且挑一挑。”
宋氏不知道的是,自己才离开,她那好儿子就调转了步头,回了康宛妙的院子里,还恶声恶气地指责岳清嘉:“她让你骑你就骑,你还真好使唤。”
康宛妙怒目:“兄长乱说什么?我就是觉得那马挺不错的,想让她也试试,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使唤了?”
康子晋换了个词:“那是欺负?”
康宛妙跳脚:“我没有!你别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