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拿眼去横那几个畏畏缩缩的仆婢:“怎么?合着我这个主子说话就不管用了?还是你们真想进大牢被打板子刺字流放?”
那几人前头被岳清嘉一吓,本就记记惦惦地有些畏缩,听了曾氏也说这样的话,顿时吓得皮紧毛竖,再不顾及许多,三两下制住了祝彭氏,便麻溜地往外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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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彭慈月,急急赶到正厅,就见那一伙人又乌拉拉地,抬着个被捂了嘴的祝彭氏往外跑,个个神色慌张不知为何。
见了钟氏进来,岳清嘉起身卖乖,甜甜地喊了一声娘。
钟氏疑惑:“她们这是怎么了?”
“给打发走了呗。”
岳清嘉也不想细说这个,她更关心女主小宝贝怎么样了,有没有吓到有没有伤到有没有PTSD。
可惜钟氏没那么好糊弄,她找邀春问清楚了事情经过,嗔目注视岳清嘉:“得亏那曾氏是个好糊弄的,不然看你怎么收场?罢了,既事已了,我只问你,你以后可还干这样的蠢事不干?”
岳清嘉立马表现得声怯气短:“再不敢了。”
钟氏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叹气:“你怎么就不能和慈月那孩子好好相处呢?”
岳清嘉竖指发誓:“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和表姐好好相处。”
不仅好好相处,最好比男主还要先一步,把她捧在手心里宠才行。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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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阔大气的宅府中,康子晋与梁致跨过月洞门,走上一座跨水而建的水榭。
梁致负手对着湖面,雅逸的眉目间,掺了几分反抗失败后的呆滞感,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沉郁不扬。
而康子晋则坐在栏椅上,上半身像没骨头似的倚着柱,一臂还搭在靠背上,那幅倜傥不羁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便会把脚给翘起来。
“在想什么?”
康子晋懒洋洋地发问。
梁致转了过来,他的声音疲惫又低沉:“表兄,你该知我心思的。”
康子晋徐徐挑起嘴角:“致弟在记挂彭姑娘?”
苦涩爬上梁致的眉间,他面色颓唐:“我对不住她,我…”
康子晋则噙着笑摇摇头:“恰恰相反,致弟既是已然负了彭姑娘,不如就此忘了她,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