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久违的西门,美作,杉菜,道明寺。
美作摇头:“永恩。你有在养伤吗?怎么越养越瘦喔。”
我盯着西门不答话,他还在笑:“永恩,你变丑了哦,要努力了,还以为你可以活蹦乱跳的的和我们耍贫嘴呢,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杉菜为我辩护:“你们讨厌咧,永恩流了那么多血,哪里那么快就补回来,就想着玩。”
道明寺递给我一个大盒子献宝:“来拆开看是什么?”
我仍然盯着西门,他笑得开朗帅气,心无城府:“要我帮你拆吗?懒鬼,好了,我来。”
说话间,盒子被打开了,我眼前放着一只又大又漂亮色彩斑斓的海螺。
道明寺介绍:“漂亮吗?我们潜水的时候捞到的,本来想找珍珠的,可惜捞了好几个蚌里面都没有珍珠,气死人了。”
西门美作还有类哄笑:“这家伙最好笑了,说要找颗珍珠拿回来送给杉菜,让我们帮忙弄了只巨蚌回岸上,真是扯,里面根本就没有珍珠。所以就找海螺,我们挑了最漂亮的带回来---------”
我傻看着眼前快乐的一群人,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莫莫一定不想我告诉西门的,她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肯西门少一丝笑容。
西门兀自开心:“怎么傻傻的,把海螺放在耳朵上听听看,可以听到加勒比海浪的声音,杉菜听了好久诶。”
我听话的把海螺放到耳朵边听,却听到莫莫的声音,恍然莫莫穿着那件紫色的长裙在琴吧的小舞台上唱:“君心我心,不能共鸣,刻骨的情,铭心成恨。”
啊,莫莫,铭心成恨,铭心成恨,铭心成恨,我只觉心痛如割,痛得忍不住缩起身子弯下腰去。
我的样子一定不好看,他们吓坏了,美作喊:“喂,你怎么了,伤口还痛吗?”
说着拿起手机要叫救护车。我抱着海螺拼命要摇着头:“我不要救护车,我要莫莫。”
杉菜拥着我问:“怎么了?莫莫怎么了?”
我凄惨:“莫莫死了,在印度被泥石流冲走了。”
西门在我对面悲悯的看着我:“可怜的永恩,谁在这个时候告诉你这么残忍的消息的?”
一杯酒递到我面前:“喝了它会好一点。”
是类,我接过酒,一口喝下,很难入口,但是一股暖流在我四肢散开,真的好多了。
我强自镇定,抬头看见对面吧台上装饰的镜子里自己的影子,惨淡的脸色,披散的长发,邋遢的衣着,骨瘦如柴,神情惶惑,我是季永恩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惨兮兮的?
杉菜扶着我:“我们送你回去好吗?你看起来好糟糕哦先回去休息吧。”
我离开琴吧,暂时没办法面对西门。我需要时间恢复,我要恢复原来的样子,即使不是百分百,也要有五十分相象。外公开着车带我出来兜风,我问外公:“我把头发剪短好不好?”
外公说笑:“人家以为你失恋。”
我也笑:“我不是失恋,是失色,有个男孩子说我变丑了,我要打扮一下让他惊艳。”
外公笑了,然后说:“好丫头,又会耍贫嘴了,不错。”
外公陪我去剪了头发。
我要求把头发削得很短,比f4的头发都短好多,看起来象个小男孩,不过精神多了。
晚上,我回家爸妈吓了一跳。
我又爆条消息:“我准备去伦敦,可以吗?”
爸放下文件说:“想去看看你的生母李平吗?”
我摇头:“不是去看看,是陪伴。我打算照顾她,我是说我一个人照顾她。”
我接着转向我妈:“妈,如果我叫你妈妈,叫李平妈咪你不会吃李平的醋吧。”
爸妈互相看了一眼,惊诧:“永儿,你是怎样想的,说来听听看。”
我清楚的说:“我是说我要去伦敦读书,照顾我的妈咪李平,你们不用陪着我一起去,哪里的工作适合你们发展事业你们就应该留在哪里,不要因为我的关系工作调来调去。”
爸感慨:“真的,你已经快二十岁了,时间真快。不过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肯定的点头。妈的眼圈红了:“你从来没离开过我,我怎么可以放你一个人去英国。再说李平的情况----”
我问:“她的情况到底怎样,她在哪家疗养院?”
爸摇摇头:“李平不在疗养院,在修道院。”
我惊讶:“修道院,她做修女吗?”
爸叹气:“不是做修女,是李平对异性有恐惧感,所以把她安置在修道院。就是在我们家附近的那家。”
我更惊讶了,原来我的生母曾经离我那么近过:“为什么会这样,对异性恐惧?”
妈解释:“其实李平好的希望很大,但是她一直逃避自己的记忆,她和道明诚之间的情事固然不堪追忆,最糟糕的是道明夫人曾经花重金雇佣的那群流氓,不知他们对李平做过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心理医生说可能----。”
妈停了一下接着说:“总之,李平真的很难恢复,永恩,其实李平在修道院的日子很平静,道明诚专门找人照顾她,你可以在考虑一下吗?你真的舍得离开爸妈?”
道明夫人的仇恨真的好可怕,我闭了闭眼睛,更坚定了我的决定:“我不会改变主意,告诉道明总裁,要他停止对李平的照顾,我会亲自照顾我的妈咪。还有也请他停止对我的关注,道明家只有一儿一女,长女道明庄,次子道明寺,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道明双。妈,你和爸如果又跟着调来伦敦的话,我会带着李平离开英国,逼急了大不了一死,反正哪怕拼了一条命,我都不要和道明家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