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南极冰爱不爱听,我淅沥哗啦说了一大段旧衣论,他只淡淡回了我两个字:“傻瓜。”
说话比皇帝还少。
大厅里悠悠扬扬传出多瑙河之波的曲子,南极冰很突然的问我:“跳舞吗?”
我开始觉得冒汗了,结舌:“我没穿礼服,穿粗跟鞋也不太适合跳舞,而且也不太会跳,会踩到你的脚。”
后悔到肠子青,我家的衣橱里挂着一排可以穿出来跳舞的衣服,想到妈送我的礼服,唉~~~
类没理我的话,向我伸出他的手,我把手放到他的手里,站起来,我不想拒绝了,怕他反悔,谁管现在自己穿什么衣服,什么鞋子,只要眼前的人对,音乐对,心情对,穿什么都可以载歌载物。踏着多瑙河的节奏,随着类旋转,我每一步都踩在云里,飘在风里。
不敢看南极冰的脸,眼睛只能盯着他那条系在领口细致的领结。我开始努力的找话题:“很多年前在一次舞会上,我问一位个子好高的长辈,是不是他呼吸的空气要比个子矮的人好一点,结果那位长辈说,要等他长到三万英尺高的时候再告诉我,这答案真是夸张。三万英尺哦,那里的空气会有多不一样?”
类:““会不会不一样在飞机上可以体验到,太高的地方空气大多稀薄,让人浑身无力。”
是这样吗?我乘飞机时没注意过,但我现在浑身无力。
舞会结束后我们在小滋家宽大的休息室聊天,小滋问我:“为什么没把你师傅带来?”
我说:“我自己都忘了,怎么带他?”
杉菜问道明寺:“泰哥和庄姐现在怎么样了?”
道明寺:“我姐,姐夫和我爸准备一起离开,就这两天吧。”
杉菜凄凉:“这样啊,不知道老天让他们见这一次是为什么?”
道明寺看着杉菜,目光专注,简单的说:“你放心。”
我并不想煞风景的,但我想到了道明枫,啃着牛肉干问杉菜:“你说那时候道明夫人想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阿寺的,那时候她准备出多少?”
杉菜:“几千万或一亿吧,干吗问这个?”
我惊奇:“一亿都不要?”
美作:“你什么意思?杉菜应该要那些钱吗?”
“应该啊,”
牛肉干害我口齿不清:“拿了那一亿你可以和暴君私奔,去哪里都可以嘛,比如----”
我没说完,几个抱枕飞过来:“你想让我被我妈天涯追杀啊。”
看来私奔的主意不被人接受。
我在爸妈的注视下走进客厅,我妈不能接受我的花衣服:“你穿这个去参加舞会?你一定被踢出来的。”
我得意:“没有,我没被踢出来,而且还有男孩子请我跳舞。”
爸从头到脚把我扫描一遍,一头清汤挂面样的直发,花里胡哨的衣服,旧旧的牛仔裤,笨笨的粗跟鞋,最后结论:“那男孩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