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轻轻按着那,眉心蹙着,好半晌才松了口气,问:“疼不?”
陈小幺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懵懂的睁着,还有些薄红的无措。他嘴巴张了张,“不疼……”
“舒服。”
他迷迷糊糊的,又往梁川怀里拱了拱,似是被这般轻轻按着也舒服,喃喃的道,“小幺……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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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两人在外头磨蹭到日头都快落了,才一块儿回了家。
进院门的时候,晚饭都摆上了。
刘美花一边忙,一边瞅了两人一眼。
一个去拉瓦,一个就去送个豆腐,还能折腾到这会儿才回来。
但倒也没说啥。
一家人吃了饭,又各自洗漱回屋。
如今梁田回爹娘那屋回的是很熟练了,今个儿突然想起啥似的,跟了过来,道:“哥,你以后要和嫂子出去住屋,那我是不是能回原来那屋了?我——”
说着就要往里头凑。
该说不说,梁田今年十四,年纪也算不得小了,但还是莽小子一个,啥也不懂。
没等他一脚迈进屋,梁川拎着他衣领子给拎了出来。
“回去睡去。”
梁川说。
梁田悻悻的回了梁老汉他们那屋,临睡前还垮着脸,不太高兴。
但到底还是小少年,心里装的事又不多,梁田还是睡的很快。
就是半夜醒过一遭,老觉着东面的那间屋子里像是有响动似的。
他咕哝着翻了个身,又睡了。
梁田没听错。
那屋子里,确是有些动静。
陈小幺脖子上被咬的那地方,像是被咬开了缝儿似的,溢出来的香味,简直是要了命了。
没法儿当没闻见。
于是回屋子没多久,梁川就又开始舔起他那儿。
好歹是没再拿牙齿咬。
但忍得住牙口,忍不住别的。
梁川虽能想法子把牙齿收回来,但别的地儿,又岂是说下就能下得去的。
但这会子,既是真上了炕,天又真的黑了,爹娘弟妹都睡了,寻常夫夫的寻常夜间事,也不必非得忍着。
再说了,梁川馋这口也馋了有一阵了。
一直没寻到时间。
年纪轻轻的汉子,老憋着,那是要憋出毛病来的。
两人屋里那睡的还是土炕。
按说,这土炕不是府城里那些架子床,垒的当是硬实实的。
可这会儿,愣是给整出了些响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