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音转过来脸,弯了弯眼说:“我没事,阿景,我们回去吃饭吧。”
好乖。
景柏已经很久没眨过眼了,可双眼没有一丝酸涩。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纤细的睫毛柔顺垂着,一双眼的形状格外好看,人前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当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的时候,那双眼会一直注视着他,热恋的时候盛着满满的爱意。
床上纠缠的时候会盈满泪水,水汪汪看着他,扬起的脖颈像是濒死的白鹤。
好乖。
好喜欢。
好想吃了她。
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绿灯了,阿景,开车吧。”
他的小妻子拽了拽他的衣袖。
后面的车辆不耐烦地鸣笛。
景柏深吸一口气,学着电影中合格的丈夫模样,对自己的妻子展露笑容。
“好,宝宝。”
***
他在厨房热饭。
苏棠音坐在客厅中,将脖颈仰在椅背上望着挂在墙上的婚照。
她又开始困了。
一天比一天困,明明晚上睡的早,可还是困,好像晚上根本没休息一样。
听不见厨房中的声音,反正下了班,苏棠音放任自己的意识模糊。
景柏端着汤出来。
偌大的客厅中放着深黑色的沙发,冷调系的家具上却摆着几个毛茸茸的玩偶,那些都是他们去抓的娃娃。
她陷在深沉的沙发中。
景柏放下手中的汤。
比起妻子的萎靡不振,工作更加繁忙的他却总是精神奕奕,无论前一天晚上睡的多晚,无论加班到多晚,总能回家为妻子做好一顿丰盛的饭,陪妻子泡一个温暖的澡,第二天清晨在妻子起床时做好饭菜。
房间的灯一闪一灭,仿佛受到了电磁的干扰一般。
长身玉立的人闲庭信步朝她走去,黑雾自四面八方涌来,头顶上的吊灯终于坚持不住,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后熄灭。
屋内一片黑。
怪物的视力很好,一直生活在黑暗之处的他早已适应,淡蓝的眼睛将她的轮廓一丝一毫扫描进视网膜。
她的呼吸声微弱却又明显。
他终于来到了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干哑的喉咙分泌出粘液,他无意识吞咽着。
黑雾中涌出来的触手粗壮,触身上覆盖着光滑的粘液,斑斓的花纹为它增添上神秘与危险,仔细一看,那些花纹闪着清透的蓝光。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越来越蓝。
触手蠕动而出,沿着沙发边缘攀爬上去,慢慢挪到她的裤管,在触及的一瞬间,几根触手不约而同颤抖着。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想更深入,还想碰。
每一根触手好像通了人性一般,与他的意识相同,将他那些肮脏的念头毫不掩饰念出来。
触手沿着裤管向里走,爬上光洁的小腿。
就好像几年前,她跌入光瘴中,美妙的血液流入暗河,涌动的触手从沉眠中苏醒,每一根触手都尝到了她的血液和泪水。
香甜的,美妙的,无与伦比的。
“我的……我的……”
妻子。
我的。
景柏分开双腿跪在她的两侧,越来越多的触手从他身后的黑雾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