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浔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商场里游荡,她鼓起勇气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夜晚十一点,澜山上的月光照下来,将山路照亮。加长版劳斯莱斯在蜿蜒的山路行驶,车灯像太阳那样刺眼,晚风吹过,把排排的罗汉松吹的微微晃动。
车子停在院落门口,峻叔从主驾驶下来,扣好自己的西服,替兰濯风开了后排车门。
兰濯风下了车,峻叔道:“生日快乐,濯风。”
兰濯风夹着烟的手拍了拍峻叔的大?臂,沉声道:“心领了。”
他抬脚往里走?,如往常那样。
心情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他推门而?入,随着他抬脚进入的动作,屋内瞬间响起生日快乐的祝福歌曲。
兰濯风顿住,放眼望去,整屋的蜡烛,像银河和星光。
发光的烛火,满屋子的气球,桌上的手工特色蛋糕,无一不在告诉他,制造这一切主人?的良苦用心。
整个家里不再是沉冷威严的中式风格,而?是手工气球吹满的生日快乐,满屋子的气球,布满了温馨,这种惊喜是出?乎意料的,因为他根本没想过她会如此。
与此同时,孟浔扎起马尾,腰间系着围裙,端着一个大?碗走?出?来,站在餐厅门口,在烛光下莞尔微笑道:“欢迎寿星回家。”
他一直以为她是忘记了,没放在心上,但眼前的一幕,她在用心对待他。
这种被人?制造惊喜的感觉很陌生,不再是一板一眼告诉他,兰家人?身居高位,就?是应该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注意到不能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不能轻易让人?猜出?喜怒哀乐。
但此刻,他的心理、情感、得到了满足。
兰濯风将西服随手搭在玄关处的柜子上,鞋子也不换,径直朝着孟浔走?去。
看他步伐坚定,越走?越近,孟浔举着面,献宝似得,“三哥、长寿面——”
但他的注意力并不是面,而?是伸出?手,直接捧起她的脸颊,把那些话,祝福的、误会的、全都化在唇齿间,他真是该死、不知好歹、误会她的心。
一吻在缠绵中结束,在依依不舍中分开。
孟浔眼角勾丝,双眼水雾朦胧,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却感受到了他的那份从眼神里传出?来的感谢、感动。
果然,他开口说谢谢。
她轻笑而?过,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如此感谢?
明明他为她做的事情才?算的上多?。
她没有?忘记他的生日,甚至早早的开始准备,蛋糕、长寿面,还有?那奢侈品的钱包。
当他拿到那份沉甸甸的礼物时,喉结咽动,好轻的问道:“暑期工的钱,对吗?”
所以那么想在暑假兼职,就?是为了给他买这个钱包?
换句话说,她早就?在计划他的生日,在暑假前。
孟浔不得不承认他有?双不动声色就?能看穿人?心的本事。
她只把钱包塞到他手里,强迫他收下,“钱刚刚好,我?不希望送你东西,你还要为我?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