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的时候,给我做了一份蛋烘糕,加了奶油和肉松,等我吃完,她说她要走了。”
长安拿脚去戳十一的屁股,说:“我去追啦,我问她不要走好不好,她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我难过了很多年,偷偷用很多笨办法找了她很多年,写意也帮过我的,但一直没有消息。我本来想,她可能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开了一家甜品店,也可能在蓉城周边的小镇卖蛋烘糕。”
“后来,我上大学了,有一次买了一本杂志,看见波尔多一家酒庄主人的专访,照片里她和那个法国男人站在葡萄园里,笑得很开心。”
“我就不再找她了。”
“好啦,”
长安抬抬腿,低下头对上李少游的眼睛:“妈妈们的故事就讲完了。早点休息吧。”
——
李少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比昨天更疼了,稍一动作,立刻“嘶嘶”
吸气。
长安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中眼睛睁开一条缝,从被窝里伸出暖呼呼的手,给他按太阳穴。
她还没完全清醒,手指瞎扒拉着,差点戳到他的眼睛。李少游笑起来,握住她的手拿回被窝,又团吧团吧把人卷进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沙哑着嗓子说:“再睡一会儿。”
被子里的馨香捂了一夜,最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扑出来,混杂了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他睡不着了,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各自说的过去。
原来长安也还有事情瞒着他呢。
最开始本来是想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消防证的事情的,顺便正式撇清一下跟张梦玥的关系。妈妈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其实那些痛苦早就淡得难以回忆,跟聂远,跟李少卿,甚至跟李父说起的时候,内心都几乎没有波动了。
本来只是想好好哄一哄她,等这事儿过去了,还是再好好检查一下民宿的消防措施。
结果呢,结果莫名其妙,自己说了那么多也没提到什么消防证张梦玥,还在小姑娘怀里哭了。
死亡是很沉重的存在,为这哭一哭算不得什么,他也并不觉得丢脸,何况他还因此知道了长安从没提过的事情,只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于是平静度过这个上午,长安去厨房做午饭时,他主动请缨,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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