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搭理的爱尔兰怪里怪气,“有什么事竟然需要劳烦您亲自下场?”
大半夜把人叫出来干活,本就不厚道,还不理人,就是脾气再好,差不多也该炸毛了。
墨绿色如狼一样的眼眸转动,警惕观察着四周,琴酒从每一个人的表情,先在心里做了一个预判:有时情报不一定准确,他会更相信自己的眼光。至少现在他对第一眼见到的、三个怀疑对象的感觉,就有了变化。尽管还分不清楚伪装,都是用好奇与他视线接触,那种留下的细微不同就是不一样。
他推翻了看情报时的预估,决定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找出真实。
“这次的任务,是由那一位直接下达的,就连我也知道的不详细。”
收回目光,琴酒做出了回应,“到时见机行事,听从我的指令。”
这句话有些矛盾,但在场的聪明人都明白了:遇到不可控的,随机应变,大事上,听从他的指挥。
没有人反驳。
因为“那一位直接下达的命令”
分量足够重要。
特别是,给他们发出的通知里,也强调了重要性,不容许有丝毫闪失。
“没问题了就跟我来吧。”
琴酒没耽搁,尽管时间充足,他也不是那种会好心的解惑的类型。
浅金发的青年原本站在偏后的位置,现在大家一起往外走,他跨出去的步伐要稍大一些,在出门时赶超了所有人,巧妙地与琴酒保持了一步之遥的距离,假装好奇去打破无人开口的局促,“按照正常的流程,不应该先互相认识一下吗?”
潜台词:你怎么不按规则来。
琴酒微微挑眉,“你说了,正常的,我不正常。”
“……”
爱尔兰撇嘴,为主动送上去被玩弄的笨蛋表示同情,不过他是看出来了,琴酒暂时不想被知道身份。
“还有——”
走到外面,拉开车门时,琴酒平静地说谎,“我还不至于选择不了解的人,波本。”
被指明了代号的青年眨了眨眼,没有对此做出反应,安静地看着保时捷扬长而去。
围观了全程的成员们倒是放松了许多,毕竟琴酒的气场不弱,而且刚刚的氛围很严肃。
“哇哦,波本。”
现场唯一的女性成员基安蒂发出了感想,“原来你这么勇啊。”
波本无奈地笑笑,心想:这就勇了吗?
他看出了,基安蒂应该是知道那人是谁的,只不过人家明显要他去猜,追问反而不太好。
几个人上车,跟着前面的车辆,琴酒可没有发来新的地址,万一没追上可就丢人了。
波本和卫衣青年、以及一个戴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一起,很快追上了保时捷,抵达了真正的目标地。
“哇……”
穿着卫衣的青年仰头,站在院子外,羡慕几乎要写在脸上了。
“别墅区,价值上亿。”
戴着针织帽的黑色长发男人接话,“不愧是我们组织。”
波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向站在前面的银发男人,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
“搞这么复杂!”
代号爱尔兰的男人抱怨,见到琴酒还要讽刺下,“你还是那么讨厌的小心啊!”
琴酒依然没有理会,低头看向手腕上的表,注意到时间马上要到零点了。
他走到门前,他走到门前,打开了电子门锁,率先进入院子里,其他人对视一眼也只能跟上。
穿过了弯弯曲曲的走廊,进入主宅里,推开没上锁的朱色双扇门,入目的是宽敞的大厅。
中间有一张长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