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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森特堅信著。

「但現在不是。」伊爾曼聳聳肩，繼續給好友潑冷水。

「shit！」沒法反駁的愛森特罵了句髒話，氣沖沖道：「你到底還想不想研究了？！」

「當然想，可是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嘆口氣，伊爾曼終於正面回答道：「問題是沒人投資你又不肯接受收購，研究所根本支撐不下去。」

他是傾向於答應收購，以此來保證資金鍊的穩定，確保研究能夠順利進行，但愛森特更想要擁抱自由，不希望有人對自己的研究指手畫腳。

可是哪兒有那麼容易。

「難道你願意嗎？就算我願意賣掉研究所，那群傢伙給的最高收購價才1千5百萬，你要我怎麼答應？」

愛森特握緊拳頭錘了桌子一下，隨後又吐槽道：「我不明白，難道鋰硫電池已經不是現在的熱門議題了嗎？以前連論文都不需要發，隨隨便便寫篇報告就能騙到投資，為什麼現在這麼難？」

「資本家的耐心總是有限的。」伊爾曼平靜道。

鋰硫電池都困擾人類一個多世紀了，再膽大的投機者也不會輕易出手，他們兩人雖然出過論文也攻克過一些小難題，但距離成功還不知道有多長的路要走，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能壓榨就壓榨，不吃一點虧。

「如果實在等不到合適的投資者，你打算怎麼辦？」

「……」

愛森特沉默下來，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

最終，他還是說道：「我不知道。」

伊爾曼定定看著好友，還是妥協了：「那就等到最後再說吧，說不定下一秒就有個天使從天而降，把我們從困境中拯救出去。」

「哼，如果真的有天使大發善心，或許我會願意給他打工。」

愛森特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道。

也不知道上帝是不是真的在注視著他們，他剛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打破一室寂靜。

「叮鈴鈴——」

跟好友對視一眼，愛森特鬼使神差地接起了電話：「你好？」

「您好，請問是愛森特。高更教授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聽口音不像是本國人，有點像是東亞國家的人。

他覺得有些奇怪，卻還是回答道：「是我，有什麼事？」

「我叫謝嘉禾，是種花凌雲科技有限公司的營運長，是這樣的，聽說愛森特教授最近正在尋求投資者，正好我們老闆對您和伊爾曼教授的研究有點興，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坐下來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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