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言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打开,手肘抵在膝盖上。
问:“怎么了?”
易初语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开始了写作之路,没有从家里拿一分钱,也没有跟父母说自己的不容易,很多事情,她都自己一个人扛起来了。
如今,得到了这样不错的生活,金钱自由,还能给父母寄钱。
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可这几天的委屈在这一刻,这一秒,像决堤的洪水,守不住。
易初语没出声,咬了咬牙,咽下那口气,释然地一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稳的心态。
“今天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
屈于队长的威严,易初语不敢大声。
肖楚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见了,再给你一把就行了。”
听到他的话,易初语松了一口气,她很怕房东只给了肖楚言一把钥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就罪过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肖楚言站起身去主卧。
没多久,他回来,将钥匙放在桌上。
易初语看着他的手指,问:“你不怪我吗?”
肖楚言轻笑一声,听起来根本不像是生气了,“怪你,钥匙也找不回来了,所以,怪你有用吗?”
他这么说,易初语头更低了。
临走前,易初语拿着钥匙,对肖楚言说道:“我明天配一把,到时候我再还给你。”
肖楚言冷冷清清地站在客厅,只是看着她,默不吭声。
肖楚言这个人很矛盾,他不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倨傲的劲,漠视一切,像个高高在上的领导者,但他只站在那里,不开口,那一双漆黑的眼眸望着你,也会给你一种他的眼里只有你的错觉,就像是现在。
易初语莞尔一笑,跟他道别。
肖楚言在她身后叫住她,“要留下来吃饭吗?”
她不敢久呆,她怕控制不住心里的某种冲动,摇了摇头,推开门匆匆退出去。
关上门,阻隔了和他同一片屋檐下的空气。
那一颗漂浮不定的心才逐渐稳定下来。
易初语拿出钥匙,打开家门,进去。
在关门的时候,多看了两眼肖楚言的门,明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门,怎么他的看起来就那么不一样呢。
回到家,没有什么食物。
易初语拿出柜子里最后一桶泡面,去烧水。
不开心的因素在慢慢地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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