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昨日那枚凤印一般,‘长公主呈像凌烟阁’的消息一出来,又令京城上下都震了三震。
比如正为女儿入宫选秀一事愁的孟原,一下朝便直奔了徐国公府。
“国公爷,这可怎么办?燕似锦那个女人都成了功臣呈像凌烟阁了。”
徐正因为徐白鹭受辱一事,心中有气,故今日称病没有上朝。
听了孟原的话,抿唇半天不语,只额头突出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孟原俨然已经把徐国公当成了自己的领头羊,把自己女儿进宫为妃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徐正身上。
“燕似锦手握凤印,如今又荣光加身,蒋参政,尹大学士他们全都倒向燕似锦那边,今日皇帝说要加封燕似锦,他们立即跳出来拥护。国公,这对我们很不利呀。”
徐正沉着脸色在厅下来回踱步,此前燕似锦虽交出了青鸾军军符,可如今青鸾紫阳两军归于南阳侯麾下,而南阳侯最近跟燕似锦的关系简直是如影随形。
燕似锦这兵权交了跟没交一样,最后还多了个紫阳军助力。
如今又用一枚凤印,借一场选秀驱动百官,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分散的百官拉拢在身边,简直是如虎添翼。
若再任其展,燕似锦当真就要成了这燕朝的第一实权者了。
那他们这些年的筹谋岂不是都要付之东流?
不行,绝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遏制长公主势力的膨胀。
徐正心如电转,很快有了决断。
长公主已经留不得了。
……
除了徐家,燕似锦即将重回权利之巅,也让一街之隔的韩家为此阴云密布。
“长公主眼见着要重掌权势,她必定不会放过你。眼下外祖父为你寻了一条前路。蜀州驻军将帅郭远青,曾是外祖父麾下之士,年轻有为,为人忠厚本分,我立即修书给他,让他向皇上提出求婚。如此,你离开京城,燕似锦便拿你没办法了。”
徐疆筹谋道。
“蜀州?我不嫁!”
燕梓柔一脸不愿,谁要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还要嫁给一个大字不识得几个的莽夫。
徐疆一改往日的慈祥,疾言厉色道“你不去也得去。你不去就等着燕似锦收拾你,让你生不如死,谁让你作孽非要喜欢上她的男人!”
燕梓柔立即跳脚“什么她的男人!是我先看上谢容与的,也是我母妃先向父皇提谢容与的!”
徐疆已经见惯了燕梓柔这般固执的模样,他只有她一个外孙女,所以一直当宝贝疙瘩一样疼她护她,但眼下的形势对燕梓柔十分不利。
就算燕似锦不出手,按皇帝的作风,也不会轻易放过燕梓柔。什么和亲乌孙,绝非嘴上说说而已。
“这事外祖父已经和你母妃商议妥当,你准备准备,不出一月,你就能出前往蜀州,这些时日你好生在你的公主府待着,不要再去惹燕似锦。”
徐疆当机立断道。
“外祖!”
燕梓柔还要抗议,但徐疆丢下她直接去写信了。
燕梓柔愤愤不平地从韩家出来。
凭什么?同样是公主,凭什么燕似锦一个女人可以手握权柄,还可以荣光加身,而她安分守己却要落得一个下嫁蜀州的境地!
她不过就是喜欢一个谢容与,不过就是想嫁一个喜欢的人,为什么老天爷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燕梓柔越想越气,越想就越舍不得心中那个光风霁月的影子,那爱而不得的酸楚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突然她灵机一动,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让谢容与,非娶她不可呢?
谢容与娶了她,她不但可以扬眉吐气,还能让燕似锦束手无策!
一个点子,几乎瞬间就在她脑海里成了形。
……
太傅府。
“当年齐王府的旧人,查到了吗?”
谢容与问心腹道。
心腹回道“大人,当年齐王叛国谋逆,王府上下全都下狱处斩,便是有漏网之鱼,也不会轻易显露身份,搜寻需要费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