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这才笑起来,松开揣在自己怀里的那只小手,轻轻勾起心儿下巴,道:“我不生气,你也不许再生气了,可好?”
心儿点点头,还是有些委屈,望着明月夜道:“从今后也不许你说再也不管我的话,这像个当哥哥应说的话么?还说我赌气,你这话就不赌气了?”
明月夜伸臂将心儿揽在怀里,笑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该说这么混账的话,害我们心儿伤心了。——我岂能不管我们心儿呢?现在管,将来管,这辈子、下辈子、每一辈子,我都管定你了,你这小丫头甭想逃开!”
“呸,谁要和你下辈子、每一辈子都在一起?!你想生生世世都气着我么?”
心儿在他怀里捏了一把,“少臭美了,你不管我我正经高兴着呢,想干什么干什么,没人在耳边唠叨絮烦,没人无缘无故地吃干醋发脾气,鬼才会伤心!”
明月夜低下头来在心儿耳边坏笑:“谁说我吃干醋了?我是实实在在地吃醋呢!被个臭小子将我家心儿的心抢了去,人家我的心都碎了,你说,要怎么补偿我才是?”
“补给你个大姑娘做媳妇儿好了,”
心儿推了他一把,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对着溪水理了理发丝,“那宝贝呢?你昨晚没动手么?”
“我若真动了手你这丫头还不把我活吞了?”
明月夜伸手替心儿将脑后的发丝拢了拢,“昨儿下午我悄悄出去了一趟,找了个玉石铺子订做了个同那宝贝一般大小的玉牌,等温老头回府后就动手,来个调包计,如何?”
心儿点了点头,忽地扭头看向他道:“昨儿你喝酒了?”
“怎么,人家心情不好还不能喝几杯?”
明月夜故意嘟起嘴瞥了心儿一眼,“某些人倒好,人家在那里借酒浇愁痛断肠,某些人却在家里同人卿卿我我儿女情长,哼,真真是应了那句‘无情不似多情苦’了……”
“你多个屁的情,”
画意忍不住笑出来,“明明就是无理取闹,让别人生气不说自己还不痛快,该!”
“好狠心的女人!”
明月夜捏住心儿鼻尖控诉,“你倒是说说,已经有多少天你都对我不闻不问了?心里眼里全是那臭小子,自己哥哥心情好不好已经完全顾不得了罢?!”
心儿笑个不住地拍开他的手:“那,你现在心情好不好?”
“现在才问,晚了!”
明月夜哀怨地哼了一声,“人家伤心了!人家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连句关心话儿都讨不来,哼。”
画意笑得眯起眼:“你付出什么了?我如数还你。”
“当真?”
明月夜坏笑了一声,附至心儿耳边低低说了几句,末了道:“喏,你说我付出得多不多?清白都差点毁在那小子手里!你怎么还?”
心儿红了脸,狠狠捶了明月夜一拳:“他这么喜欢你,你就跟了他也好。”
“去!臭丫头越学越坏了!”
明月夜弹了心儿一个脑崩儿,“说正事。今晚你哥我可再没借口不依那色小子了,当初你骗我用什么美人计,如今你倒是来想办法帮我往下拖罢!否则就按我的法子来。”
“你什么法子?”
心儿偏头笑问。明月夜坏笑了一声:“这却不能告诉你,女人回避。”
心儿白了他一眼,想了想,红着脸道:“你就说……你葵水来了,不能……那样。”
“喔,这样。”
明月夜点了点头,挑眼儿看了心儿一阵,试探地道:“丫头,你可想好了?几时离开?”
心儿垂下眸子,轻声道:“温老爷想来三两天后就能回来,到时我们拿了宝贝……就走。”
“当真不想留下?”
明月夜心疼地将心儿小手握在大掌中牢牢攥住,“我看他对你还是有心的,你若真想同他在一起……就留下罢,届时我就让‘诗情’消失,再以你哥哥的身份来同他说,让他娶你为妻,终生不得纳妾!可好?”
“哥,”
心儿抬起脸来望着他笑,“你又说什么呢,我们与他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我们有我们的生活,他有他的生活,毫不相干。这事儿不必再提了,全是有缘无分,何苦自扰。”
明月夜没有再言语,只是将心儿轻轻揽入怀中。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无情,也是因为盛载的情太重,反而使得那么浓的东西看上去显得淡了。温大少眯着眼睛,将远远的那两个相依偎着的身影收在眼底。秋风乍起,吹得黄花满襟,便在唇角勾起抹凉凉的笑意。回到府中已是晚上,因今日玩儿得有些累,温大少便没提什么圆房的事儿,沐浴罢就早早睡下了。请你出招“怎么补偿?”
明月夜一边躲着温大少凑上来求吻的嘴一边逗他。“给我吃……吃你的小嘴儿,吃你的小舌头,吃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温大少呢喃着,一双手混乱且热烈地在明月夜身上揉捏,直痒得明月夜险些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