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散养的那只鸡,在墙头上悠闲地散着步,“哗啦!哗啦!”
从屋里传来两声闷响。
鸡被惊吓得尖叫着,使劲拍着双翅,向外飞。
她紧回了下头,屋里散出了灰尘。
“爸!”
没等声落,他跑进屋里。
妈受了惊吓,躲到她的怀里,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她偷偷撩起女儿的衣角,护了半边脸,往屋里瞧。
她只能用安慰的眼光看着妈,她能给妈的只有一份默默地安慰。
他从屋里出来,脸上布满了灰尘,汗淌时,他抹了下脸。
“爸,怎么回事?那么响?”
她急着问。
“墙皮脱落了,前几天雨大,赶上这两天又热,太阳又毒,冷热交替,咱家这屋那么多年了,早就该重新刷遍墙。”
他又抹了把脸。
“爸!”
她笑又说:“都成花狗脸了!”
妈放下她的衣角,向他走去,刚才的那种惊恐的眼神荡然无存。
爸拉了妈的手,妈笑了,笑得是那么开心。
“爸!你陪着妈,我去屋里拾掇拾掇。”
她紧往屋里赶。
“褥子底下还放着经贸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呢!”
她担心地想。
“还是大家一起,拾掇拾掇,人多力量大。”
说着,爸拉着妈一起进了屋。
“真是点背,怕什么来什么。”
她想着,紧往里走。
屋里的灰尘还没散尽,她的床上平铺了一层厚厚白灰、沙子、水泥混合的墙皮,由于时间久远,墙皮散着霉味。(现在的墙,涂得是漆。六几年的内墙,好房用的是白灰、沙子、水泥。土坯房都不用白灰、沙子、水泥,只抹了土泥。)
她紧着拾掇,想趁爸妈不注意,把褥子下的录取通知书放个安全的地方。
可爸跟得紧,妈像懂了事,拿起簸箕用双手端着,就那样傻傻地端着。
她着急。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她想。
……
当她抱起褥子和被子,心想:“看来是有惊无险,终于过了这关。等把录取通知书放个难现的地方,以后再不用担心它被现。”
也在这时,妈扔了簸箕,了疯样地从她手里抢褥子和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