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深沉的黑色眼睛正安静地看着她,还带着一丝娇羞。
带着面具的季陵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喑哑:“宁宁。”
现自己正被季陵紧紧搂着,躺在他怀里,两人盖着一床被子的时候,宁姝容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怎么回事?”
她吓到磕巴,亏她还觉得刚才睡得很舒服。
季陵突然格外羞涩地把头埋在了宁姝容肩膀处,把那么大个身躯努力缩成小小一团,尽量大鸟依人地贴着宁姝容耳根说:“宁宁,你是想不认账吗?”
他转过身,露出线条流畅、腰窝深陷的后背,上面是十几道深深浅浅的红色抓痕。
“你刚才有多热情,现在对我就有多冷淡。”
季陵小声抱怨着,但立刻又很甜蜜地说,“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宁宁,你要对我负责。”
季陵的蛇尾还缠在宁姝容的脚腕,即使隔着被子,宁姝容也知道他是半人半蛇的模样。
她身子软,有些起不来,不会吧第一次就玩这么大吗?
宁姝容觉得事情大概不太对,季陵这只大尾巴蛇一定在诓她。
她回顾着昏迷之后时断时续的意识,她听到了嫁衣女的戏腔声,季陵抱着她躺在了床上,她伸出手摘下了季陵的面具,季陵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从善如流地躺到了她身上,然后呢?然后生的事情她记不好了。
但她身上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这些事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宁姝容分不清了。
季陵看着宁姝容严肃的表情,深深呼吸着她周身散出的惊愕气息,空虚的饥饿感终于填饱了一些。
但不能以一个人类的道德标准要求一只贪得无厌的妖物,愉快吞掉宁姝容情绪的季陵还想享用一些饭后甜点。
他打了个响指,墙上的两幅人物油画突然说起了话。
一幅画是一个马尾辫女孩的背影:“妈妈,我可以转过头来了吗?他俩好磨蹭哦,天都黑了。”
另一幅画是一个打着洋伞的女人,她抬起头,露出了流出两行血泪的双眼:“转过来吧,他俩完事了。”
小女孩真的只是身子不动,18o度地转过头,另一面也是梳成马尾的浓密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来的声音:“妈妈,我以后也能找到这样勇猛的大哥哥吗?”
洋伞女人叹了口气,鼻子和口中也开始流出鲜血,向宁姝容抱怨:“你们把我孩子带坏了。”
季陵又从身后搂住宁姝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看,他们也可以证明的。”
宁姝容心中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挤出来一句:“做这种事情你不知道躲着点人吗?”
季陵闷闷地笑起来:“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呀,画框又是固定在墙上的。”
季陵已经彻底崩坏不再掩饰真实的自我了,宁姝容知道他一定不是季然那个玩家了,那铁面人季然,会在哪里呢?
宁姝容想到了4o3作家苍白的肤色和淡紫色的嘴唇。
她找到了事实的真相,身后与她紧紧相拥的,是这栋楼里的一个原住民,是4o3真正的住户,他还没有对她下手,大概是她还没有触什么禁忌。
她脚腕上的那一道黑色的圆圈,也不是代表着什么小元小扁,而是一条头尾相连的蛇。
她手腕上的“季”
字,代表的是铁面人季然,脚腕上的图案,代表的就是身后这条强大的蛇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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