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脸红得透透,抱起药箱就跑了。
江知也被他给逗笑了,兀自笑了好一会儿,起身倒了杯茶水,递给段泽:“不饿就喝两口茶。要我扶你起来吗?”
“不用。”
段泽艰难地爬起来,接过茶水,润润干裂的唇,须臾,长舒一口气,歪倒在软枕上。
动作时,烛光照在他脸颊上,亮了又暗,某种不太对劲的痕迹一闪而过。
江知也皱起眉,凑近了细看。
段泽想躲,但实在没力气,只能退而求其次,别开脸道:“别看了。”
他两侧的脸颊上都留有很淡很淡的巴掌印。
江知也火气“噌”
地上来了。
“陈留行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
“那你脸上的巴掌印哪来的?还有内伤,自己摔的?”
段泽低声道:“可陈留行不是你大哥么?”
江知也一愣,旋即一股难以置信的愤怒涌了上来:“你以为是我让他这么对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段泽话说半截又顿住,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是偏过头不再看他,轻轻叹了口气。
屋子里一时冷了下来。
少顷。
有人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
“你饿了。”
江知也闻声抬头,看了他两眼,肯定道,“你想吃东西。”
段泽:“……”
段泽默了半晌,闭上眼睛,破罐破摔道:“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在洞房,而不是你穿戴整齐出门跟人说我饿了。”
“也是。”
江知也从善如流地脱掉了喜服,把里衣扯得乱七八糟,冲他一勾手指,“你唤声夫君,本少爷就给你去拿吃的。毕竟新过门的妻子撒娇,哪有拒绝的道理。”
段泽看起来很想翻白眼,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弯了一下眼睛。
“陈野。”
“喊错了,重喊。”
段泽又变成哑巴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