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唔?你也要是吗?好的,我知道了。&rdo;他吃吃笑着咬我的肩头,漫游的双手开始拨珠弄玉与轻揉慢捻,并且脚底下将速度加到一百三十!&ldo;如风!!!&rdo;我魂飞魄散!&ldo;这辆车子的终极时速是二百八十公里,宝贝慢慢开。&rdo;上帝救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折磨?!索性让我死掉还好过些!&ldo;如风如风……&rdo;我颤抖着唇,避过一辆又一辆车子。&ldo;勇敢的小孩,你的车技和心理承受力都可以打八十分了。&rdo;他说着风凉话,双手终于还是抽了出来搭上我的手。&ldo;做不了亡命鸳鸯就开个鸳鸯车玩玩也不错。&rdo;过了一千一万个世纪,在快要到达收费出口的几公里外,他终于肯放慢车速让我爬回邻座,炼狱般的酷刑才告结束。摊倒在皮椅上,我气若游丝,觉得自己再世为人。直到他把车开回到冷家,我仍是抑不住全身微栗轻抖。他抱我回房倒了杯威士忌给我:&ldo;喝一点。&rdo;我绻成一团不想理他,永远都不想。他哺我酒,眼内尽是戏讽:&ldo;我的宝贝受惊了!没办法,不吸取教训的下场就是这样。&rdo;六月飞霜的冤屈从天而降啊,我哪里知道饭局会变成相亲?&ldo;不是我的错。&rdo;我有气无力。&ldo;还敢驳嘴。向书呆子抛媚眼也不是你的错?&rdo;&ldo;别口口声声骂别人书呆,人家是斯文有书卷味。&rdo;听他把方澄征叫得一文不值的鄙夷杨我就为方澄征叫屈:&ldo;没准以后还是一家人呢。&rdo;&ldo;一家人?&rdo;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细fèng。又来了!我赶紧道:&ldo;是是是,他是书呆,书呆得不能再书呆。我高高在上得未婚夫大人,请你老人家放一百二十万个心,那个书呆子对你的宝贝一点都不感兴趣‐‐当然,你的宝贝对他更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你的宝贝妹妹。&rdo;一个澄映曾对他有情,现今又一个方澄征对雨盈有意,方家上辈子欠了他们冷家的。&ldo;啊哈!&rdo;他抬高眉毛,&ldo;他好大的书胆子嘛,还算一箭双雕?&rdo;我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他错怪了人也错惩了我,却偏要强辞多里。鉴于对他&ldo;顺我者昌逆我者王&rdo;的作风已十分了解,我不敢再多帮方澄征说话,免得他还未见着雨盈母亲喜欢贵族百合,纯洁、永恒。我将花摆在地上,在她墓前坐下,望着碑上她的遗照发呆。如风坐在我身边,习惯性将我抱到怀内,为我将坠落额际的发丝撩到我耳后。&ldo;你已经逃避了这许多年,现在尝试去面对它?把事情经过告诉我并不困难到什么程度,唔?&rdo;再怎么阻止自己去依靠他又如何?每次都是一样的,在他将我的情绪扰成乱麻时,我面前唯一可依恃的从来只有他,在我需要凭借外来物来平衡过渡倾斜的心境时,不去靠他开还可以依靠谁?我疲乏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放松自己到声音飘浮:&ldo;我不知道。&rdo;他以指尖挑高我的脸,轻碰我的唇:&ldo;说出一句,奖一个吻。&rdo;往事如潮袭上心头,母亲美丽的脸庞从心底最幽暗的角落飘出,由遥远模糊而到似近在眼前。&ldo;妈咪‐‐&rdo;事隔多年再去重提都不知该从何说起。&ldo;你母亲非常美丽。&rdo;他吻我一下。公平原则,我说了一句。&ldo;是,她非常美丽‐‐&rdo;如风的唇离开我的,我继续往下,&ldo;还非常贤惠善良‐‐&rdo;&ldo;好了,累计到最后我们再一次吻个够。&rdo;&ldo;可是,她身体很差,也不坚强。医生诊断她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其实不是的,她‐‐妈咪‐‐是自杀的。&rdo;我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发觉不行,于是闭上双眼,还是不行,我在刹那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