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陆绎轻笑了一声,“这拍马屁的功夫也见长,”
岑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皇上自登基以来,属实做了许多事,可如今的朝堂局势却已不是皇上一人之力就能扭转的,更何况,咱们这位皇上沉迷女se,对国家大事渐渐不闻不问,全凭内阁做主进谏,长此以往,必生祸事,”
岑福见陆绎眼中尽是忧色,便问道,“那如今的情形,大人可要如实和皇上禀报?”
陆绎沉吟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徐敬和高洪都不能得罪,他们不过是东风与西风的关系,一时的得势并不能证明谁更强,倒是那位张举真,将来必成大器,”
“那大人的意思是?”
“锦衣卫向来不涉党争,皇上如果不问,我们便也静观其变,”
岑福点了点头,“卑职明白!”
“穆姑娘的舅舅可找到了?”
“找到了,”
岑福回到,“穆姑娘的舅舅原在西城住,因改做了布匹生意,便搬到了东城开了一家铺子,规模不大,只是小本生意,”
“寻到了便好,今日回去和你嫂嫂也有个交待,”
翌日,陆绎给岑福半日的假,送穆雪到其舅舅家。
穆雪在陆府住了三日,虽多少有些拘着,但见袁今夏待她甚是亲切,每日里陪着自己,变着法的逗自己开心,便打心里喜欢上了这位陆夫人。
穆雪款款拜了下去,“夫人大恩,雪儿来日定当报答,”
“雪儿,说什么报答,见外了不是?我一见你便喜欢上了,这也是你我姐妹的缘份,此番寻到了亲人,好好与他们生活,若是遇到了麻烦或者困扰,你只管来这里找我,”
穆雪自是感激不尽,与袁今夏依依惜别,上了马车。
晚间陆绎和岑福回府之后,袁今夏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岑福,雪儿的舅舅待她可好?她舅舅家里都有什么人?你可都见到了?”
岑福愣了一下,“我,我并未见到,”
“你未见到?那你是如何送雪儿的?”
“我将她送到铺子,那掌柜的闻听是老板的外甥女到了,便说进去通禀一声,紧接着出来,便告诉穆姑娘,老板让她进去相见,”
“然后呢?”
“然后,我就离开了,”
“哎呀,”
袁今夏跺了一下脚,“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一块木头,我就少交待一句而已,”
岑福不解。陆绎也狠狠瞪了一眼岑福。
“我……我哪里错了?”
“你可有想过,雪儿原本家境不错,但她的全部身家都被贼偷去了,如今她只身一人投靠她的舅舅,万一她舅舅嫌贫爱富呢?你让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办好?”
“这,这……”
岑福看向陆绎。
陆绎忙安慰道,“夫人,也许你多虑了,”
“好吧,但愿是我想多了,”
半个月过后,杨岳的酒馆开张了。
林菱的医馆和药铺也用了袁今夏的提议,逢三和七便歇业一日。
谢宵见京城的分舵已初步成形,上官曦打理得井井有条,便也回了扬州。
“大人,我如今看着是闲人,其实又不是闲人,我也会有银子赚的,哈哈哈……”
陆夫人兴高兴烈地转着圈。
陆绎忙一把扶住搂进怀里,笑道,“夫人可要知道,银子赚多少,有一笔债也是抵不了的,”
“什么债?我哪有债?”
“夫人难道忘记了?这三倍的价码可是夫人一口应承的,”
陆绎说罢抱起陆夫人,便向床边走去。
“难不成每个月我都要欠大人的债?”
“这辈子你是还不清了,”